沈玉珠面无表情,对张源的惨状置之不理,缓缓坐到高位之上,心中却在急速运转,思虑着此人的真实身份。
转瞬间,张源满脸羞怒,双手慌乱地捂住下体三角隐秘位置,然而浑身赤裸地站在院内,这般狼狈模样被周围一群人的戏谑神色紧紧包围环绕。
他内心仿若被千针扎透,痛苦不堪,偏偏又反抗不得,只觉无比憋屈。
张源恨不得仰天狂吼,以发泄心中的不满与憋屈,可清醒的头脑警示他不可如此。
他深知这假知县身份不明,定会借此机会给他安上一个藐视朝堂的罪名。
他委屈巴巴地立在原地,宛如路边被随意观览的猴儿,供人说笑。
只听沈玉珠清冷下令:“行刑!嚎叫一声,加鞭三下,行刑者未使全力者,视为同罪,众人一同监督,若有发现者检举,赏银五十两。”
这般毫无漏洞的言语,如同一把利刃,将张源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彻底击碎。
他顿觉浑身无力感汹涌袭来,就连下体一时间都没了心思遮捂,任其暴露在空中。
两个面色红润的衙役主动上前,一左一右将张源搀扶在受刑长凳上。
其中一人极为珍重地自怀中掏出一道布匹,扭头向沈玉珠拱手问道。
“大人,小的张壮,与张大人同僚十载,对其境遇深感同情,可否让小的为其口中塞入一道布匹,防止这厮的喊叫惊扰了大人,也全了我张壮与他最后的感情。”
沈玉珠瞧了眼那衙役手中乌漆嘛黑、引苍蝇乱飞、隐隐散发一股恶臭的布匹,越看越觉得可疑。
但她并未多问,旋即大手一挥,极为大度地说道:“本官最见不得这种同僚之间的生死离别,准了!”
张源闻言一愣,心中大惊:还没开打?就判我死刑?这假知县究竟是谁,好狠毒的心!”
“待我张源此劫过后,尔等通通要给我跪下求着赎罪,我要狠狠的整死你们!”
“多谢大人准许!”
衙役张壮躬身一笑,接着冲着发愣的张源轻声说道:“看知县大人多为你着想,你还敢聚众造反,简直浪费大人过往对你的厚爱!”
随后张壮嘿嘿直笑,将乌漆嘛黑的布匹提溜在张源脸前,邪笑道:“张县丞,猜猜这是什么?”
张源鼻翼耸动,一股常年泡在屎粪中又加上陈年老痰的恶臭刺鼻腥味扑面而来,熏得他流下了幸福而又感动的泪水。
张壮对张源的反应很是满意,轻喃道:“这就是俺的兜裆布,你不说俺不擦腚吗,俺腚上确实有俩大痔疮,俺怕疼,所以俺都是拿它来擦腚,擦着怪舒服的就一直用着了,一直也没舍得洗。”
“现在看到大人即将受苦,俺张壮实在不忍张县丞在众人面前丢了威严,待会行刑,我会将它堵住你的嘴,不用谢俺,做兄弟,在心中。”
张源听闻此言,整个人都不好了,下意识就要耸动身体脱离而去,却被张壮和另一衙役死死按在长凳上动弹不得。
眼见那布匹愈来愈近,张源内心惊恐万分,先天小成修为瞬间爆发,全力挣扎。
好不容易挣开两人控制,他紧忙跌倒向后跑去,目眦欲裂大喊道:“张壮你他娘的竟敢如此欺辱于我?!”
谁料一旁看戏的两位士卒早已等待许久,立马出列显露先天小成的修为,直奔张源而去。
张源下意识闪躲,却被其中一人瞅准一脚命中小兄弟,张源双眸翻白,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凄厉惨叫,昏倒在地。
另一士卒见状,说道:“赵前三你这一脚也太毒了。”
赵前三满不在乎地摆手道:“放心,就是以后做不成男人了,兄弟练过的,心里有数,丝毫不影响他挨板子。”
王强闻言,浑身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深吸一口凉气,看着张源那惨状,胯下突感一疼,心中暗自思忖:谁说男人共情能力弱?
两人将昏迷的张源架在了长凳上,为了防止张源再次挣扎逃离,用绳子将其四肢在长凳上打了好几个死结。
沈玉珠将这场面尽收眼底,眼皮一跳,心中暗忖:这死结缠的,是压根没想着他活呀。
这都什么仇,什么恨呐?
赵前三和王强俩士卒连同张壮、李三两衙役将张源捆绑的绳子又紧了好几遍,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离开之时,赵前三还特意嘱咐行刑的张壮几言,问道:“张壮,那布匹是你的那个?”
张壮嘴角一撇,露出邪笑,将布匹放在鼻间深嗅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