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有什么?我还撞见他们那个。”
宁颐然想问“哪个”,一转头对上晋扬脸上古怪的笑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她脸涨得通红,狠狠捶了他几下,“你也太恶心了吧!”
“这有什么!他们是法律承认的合法夫妻,不那个怎么会有我们?”
“呸呸呸!”宁颐然听不下去了。她现在还处于对男女之间的事既好奇又恶心的阶段。
晋扬还想继续跟她说他看到什么,他们班文娱委员兼班花易梦楠走过来。
易梦楠站在背光阴影里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人,目光在晋扬身上停留片刻,转到他旁边的女孩身上,“宁颐然,我刚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你跟晋扬跑到这偷偷来约会了。”
宁颐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偷偷啊?学校也没规定,大课间不能到操场来吧?”
易梦楠倒也不生气,笑道:“我找你有事。这学期妈妈课堂,你妈妈还没来当过嘉宾。我想邀请阿姨下周来办一次讲座。”
宁颐然下意识地想拒绝。她妈真的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唯一稍微过得去的可能是厨艺,但在同学的妈妈面前根本拿不出手。他们班有个同学的妈妈是北市一家米其林餐厅的行政主厨。
可是看到易梦楠那副看好戏的样子,宁颐然神使鬼差地开口:“行啊。我回去跟我妈说。”
易梦楠点点头,说了句“那就拜托你了”,便走开了。
等她走远了,晋扬睁大眼睛看着宁颐然,“你不是不想让你妈来学校搞妈妈课堂吗?”
宁颐然也很烦躁:“我是不想。但你看刚才易梦楠那个样子。不就是个妈妈课堂吗?大不了让我妈也来讲她年轻时候拍戏的事!”
*
女儿送到学校,回去路上应真一点不着急。
一想到这条路,她可能不知道开了多少遍了,她便忍不住观赏起街景来。
这每天接送女儿,来回四趟,路上自己在想什么呢?应真演员的习性冒了出来,她开始揣测自己的想法。
中午吃什么。不重要。一个人无所谓,不吃都她来说都是ok的。
晚上呢,晚餐想必是要重视的。女儿和丈夫要回来吃饭,每天做什么,几菜几汤,荤素搭配,那肯定是会花会很多心思。
应真了解自己,她责任感强。一旦为人妻,为人母,肯定会做好应该做好的。所以,四十岁的她,每天生活就是围着老公女儿转吗?
到家后,钟点工叶阿姨还没走。原来前几天,那个应真安排她趁天气好,把家里的窗帘全部拆洗一遍。
叶阿姨一边洗,一边烘。应真看她一个人站在梯子上挂帘子,上前帮她扶梯子。
她已经听宁君昊跟她说过叶阿姨家里的情况。女儿出生后,叶阿姨就来家里帮忙了,已经十几年了。
趁着叶阿姨在,应真请她帮自己整理一下衣帽间。说实话,她也想不明白自己后来穿衣风格怎么变化那么大,买的衣服几乎都以休闲服饰为主,宽松得完全起不到修饰身材的作用。
现阶段的应真不喜欢那种风格,所以她想整理一下,把她平时习惯穿的衣服重新挂出来。或者她可以找黄书韵陪她一起逛街,再买几件衣服。
还真巧了,应真正想着黄书韵。黄书韵就打电话过来了:“家长会还顺利吧?你这什么都不知道,没露馅吧?”
应真拿着手机走到衣帽间的软榻边坐下,笑:“怎么可能露馅?我就当扮演一日老母亲好了。”
家长会没什么说的,去姨妈家的事对应真的冲击比较大。
想到姨妈和表姐之间那个剑拔弩张的气氛,应真心情很复杂,语气也变得索然,“看到我姨妈那个样子,觉得挺可悲的。她一辈子所有心血全在田佳蕙身上,到头来母女弄得像仇人似的。”
黄书韵没有亲人这层滤镜,看这问题要理性得多,“她们母女闹成现这个样子,绝大部分责任在你姨妈身上。当妈的和不当妈的,看这事角度就不一样。你是代入李茹华的视角了,所以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我吧,一听你说,就代入到田佳蕙的角色上去了。她才可怜好吗?那么小没了爸,离了婚,还天天被亲妈骂。”
应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你啊,不愧是当编剧的,看问题还是这么犀利。对了,我记得你之前在写一本关于中年夫妻的小说,后来写完了吗?”
她想到穿来之前,在出租车上跟黄书韵的对话。
黄书韵:“你说的是结婚十年吧。那本书当时写得我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