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好像他的觉总是睡不够。
“今夜争取一步到位,咱们没多少盘缠了,再住上几天后面的路都没法赶。”徐凝看了一眼包裹。
四人分成两队,徐凝和堂溪胥去定国公府,徐涟和瞿义去了南阳侯府。
入夜。
昔日热闹的国公府,白色的孝帛在夜风中飘舞,诉说着府中人去世的悲痛。
“呜呜呜,渝儿啊,是娘不好,都是娘不好。娘不该让你去替嫁的。”国公府夫人,一夜苍老了十岁,华服褪去不过是一个晚年丧女的母亲罢了。
国公府中一片凄清,府里的下人大气不敢喘上一口,都低头跪着。那个曾经侍奉刘渝的丫鬟听说原本是要她陪葬的,只因国公府想积点德,就放了去。
两人翻墙进入,至于徐凝……她肯定是翻不过去的。
“再举高点儿,高点儿。可以了。”
徐凝坐在房檐上,不敢向下跳。
“我不敢跳,你等会儿下去可接住我啊。”
少年一言不发,没等徐凝说完,他已跳到房檐上,他个子高,翻身跳下去也不过像徐凝跳高台阶那么简单。
“我跳了,你可接住了啊。”
“快点,再不跳,天都要亮了。”
少女双手伸开,朝下面的少年扑来。她本想尖叫,但又想到他们这是偷溜进别人家中,说得好听点叫“夜访”,说得难听又通俗易懂点那就是“贼”是“刺客”。还是紧闭上嘴。
她见少年叉着腰,本以为他会顺势借住她。
谁想,“噔”徐凝摔在地上。
在同一瞬间,少年一个侧身,闪开了?
就这么水灵灵的闪开了?
徐凝一脸不可置信。
虽然天光昏暗,但有庭院中的些许马灯照明。少女还是捕捉到刚才少年脸上闪过的,狡黠的笑。
他居然是会笑的。
徐凝更加不可置信。
在她眼里,对于原书反派来说,笑这种东西只存在于他见他的白月光的时候。
“恭喜主人!主线任务完成进度已达百分之十!”
喜从天上来。
最近烦心事一堆,听了这种好消息,徐凝直接笑出了声。
“嘻嘻,终于有件喜事了。”
这姑娘又摔傻了?堂溪胥再次疑惑。
“你怎么了?”
“堂溪胥,我早就想说你这根发带好好看哦。”徐凝答非所问。其实是她太高兴了,所以忍不住夸攻略对象。
少年一怔,大脑一瞬空白,凝视着眼前夸她的女子。
她心态真的很好,什么时候都能笑出来。无论前路的荆棘多么得丛生,她都能保持一种任潮起潮落的心态。
徐凝不知道,堂溪胥好羡慕,真的好羡慕。
她也不知道,在少年眼里,少女的笑容就像三月的春风,沐浴着少年的心,又像手一样抚摸着少年的脸颊。
“哦,是吗?这是我阿娘在我五岁那年送与我的生辰礼。”出乎徐徐凝意料,他竟温言细语地回答了她。
少女抬手摸了摸这根发带,是丝绸的。冰冰凉凉的,面料十分柔滑。
“我们先进去吧。”
门没有锁。守门的侍卫正打着瞌睡。
“喵~喵”徐凝吸引着侍卫的注意。
侍卫一转头就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
“什么人?”侍卫跟着徐凝出去,紧接着堂溪胥打晕另一个侍卫。
徐凝绕着屋子外围跑了一圈,堂溪胥就将这个侍卫也打晕。
“不错,挺聪明。”
少女被夸有些不好意思:“一般般啦。”
屋内的陈设十分低调,低调中透着奢华。
桌上是刘渝在客栈时用的相同的白玉瓷茶壶,榻下全铺着一层地毯,以至于徐凝和堂溪胥走在上面都听不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