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养养精气神。”孙老头在莲花形三足铜香炉里点了香。
堂溪胥正想拿过去他去抓,孙药师就制止了:“小子,你随我出来。”
“你应当看出来了,凝丫头怕是被人下毒了。”老者满脸担忧。
“嗯,她昨夜手过分冰凉就不对。”
“这种毒有些奇特,它来自西域。毒王师父曾与我提过一嘴,叫什么忘了,只记得它毒性慢,存在感不强,内力深厚的人自可将它逼出,内力一般的人就只能靠其他办法。”瞿襄指出。
“外人不可以将它逼出来吗?”
“不可,容易毒侵五脏六腑,而且你也容易走火入魔甚至经脉寸断。”孙老头连忙道。
“她只有半年时间,半年内要么服解药,要么提升内力自行将它逼出,并且半年内不可大幅度使用内功,否则必将暴血而亡。”瞿襄神色极为严肃。
堂溪胥听后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像都是他的错。
他不该鼓励她去夺剑,她想要,就应该他去夺,然后送给她。
可惜一切都晚了。
瞿襄见青年沉默,只道:“我回去也会尽量研制解药,不过临走前要带点徐姑娘的血回去,才好研究。”
门后的少女听后在心里默默道:“光羽,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死的,任务还差了很多,毕竟重开的机会只有三次。要噶也不能现在噶,你说是不?”
系统明明已经弹出来了,但它不语,只是一味地沉默。
……
“对不起。”
这个很少向他人低头认错的青年,此刻半蹲在少女的床前向她轻声道歉。
徐凝白天睡得多,晚上就没什么瞌睡。
她不是个会装睡的人,索性直接醒来。
“什么对不起。那把剑是我自己想要,我自己受的伤不怪任何人,怪只怪我自己粗心,竟没留意有人给我下毒。”徐凝这会儿精神好多了,脸渐渐有血色。
徐凝见青年有些疑惑,淡笑着:“你们避开我谈话,我就知道有什么事不对。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
少女丝毫没有因中毒而悲哀,平淡、宁静,仿佛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从明日起,我教你内力。”
堂溪胥吹灭烛火,再次点上安神香,半坐在屏风后闭眼休息。
“啊?这也太快了吧?”
“早点休息,明日要早起。”
一炷香后。
“阿胥,阿胥?你睡着了吗?”徐凝白天睡得太多,晚上确实睡不着。
没声。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一千只羊。
徐凝清醒地睁开眼。
还是睡不着。
少女琥珀似的眼珠子一转,她起身点亮了旁边的烛台。
脚刚一下地,嘶——嘶,确实凉,毕竟都腊月了。
徐凝将烛台放一边,视线昏暗,找了一圈才看见自己的鞋被齐放在左边。
她懒得穿鞋袜,直接穿鞋。鞋筒软榻,又比较长,不大好穿。
看来得找时间做双拖鞋,这晚上起夜穿着确实不方便。
她整理好又去拿烛台。
无里有炭火,窗户没关多严实。“呼——呼”烛火微暗,风轻轻卷起屏风前的薄纱。
少女转身间一张俊脸映入眼帘,半张脸被烛火照着,眸子晦明晦暗,瞳孔里闪着烛光。
“呵”,一个踉跄,徐凝紧握住烛台跌坐回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