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胥的糕点。
“有这么好吃嘛。”小堂溪胥被小宇文信的吃相勾起食欲。
小宇文信满嘴糕点渣,小嘴里还塞着桂花糕:“好吃的,你也尝一个。”着金服的小娃娃从印有金凤的盘子里拿起一块糕点给堂溪胥。
“原来是潭公子,幸会幸会。在下于信。”宇文信想着是赵明裳的朋友亦是以礼相待。
“瞿义找你。”堂溪胥挑了一下右眉,又把赵明裳支开。
赵明裳走后,堂溪胥坐上刚刚赵明裳的位置,重新倒杯茶:“于公子是何许人?”
“华京人士。潭公子呢?”
“祖籍宁州。随家人于年少时迁至邺县。”堂溪胥隐藏了一部分。
“宁州属苗疆,传言宁州人会养蛊,不知可是真的?”宇文信半疑地试探。
“谣言罢了,养蛊之术久远,邪门歪道,都是些巫术。”堂溪胥自嘲着,又品了口茶。
二人沉默了会儿都欣赏着台下的歌舞。
堂溪胥不经意间提到:“要说临姚一个小城,全城营收全靠伞养活。说来也是奇怪,今日我看见一把油纸伞分明是新的,放在旁边一会儿招来许多蚊虫。”
宇文信吹开茶水面的竹叶青,听此停顿了一下才喝“听说临姚的布偶戏算得上忻朝一绝,我侍卫说今日的头幕要开场了,请。”
二人一同去了二楼中央。
忻朝的布偶戏一般只有权贵才消费得起,先是布偶就有真人一般高,布偶内层人身是用牛皮做的用铁丝串联固定,人身外层穿了件寻常人的服饰。布偶全身由十六到三十五根提线组成,操作者在舞台顶上方提线控制布偶。
二楼中央清场,空出一片,搭了一个巨大的戏台和一楼舞台差不多大,布偶师在三楼提线操纵。
尖锐的钹声响起,大戏开场。这曲戏名唤《浴火重生》,没有台词,全场只有动作和曲子。
“噔噔噔”布偶逐渐退幕消失。
随即又是一个真人上场,此人戴着一张全脸面具,身穿防火黑衣,头戴斗笠,他手持一柄长棍,长棍两头是铁壶,铁壶里装的是木炭。黑衣人使劲抖动,火壶里瞬间喷出漫天火花,要不是如烟楼够大这一层楼中央刚好是露天的,否则还不能表演。
火光点点犹如漫天橘色星辰,是漫天飞舞的火蛇,是天地间飘扬的鎏金,是天神正在洒落的金粉,总而言之此之美景让刚刚酒醒跑出来的徐凝叹为观止说不上话。
此时“天”降雨露,火光逐渐熄灭,方才布偶里的主角撑着伞慢慢出来又慢慢出来,布偶身上滴水未沾可见伞的防水性能之好。
布偶戏第一场结束,就有牙侩出来喊卖,这才是言欢宴的目的,看似把酒言欢,实则拍卖高端物品。
“方才戏里用的伞是今年临姚新制作的,最先投卖到京城,最是受达官显贵喜爱。不仅防水效果比一般的伞好,而且更容易写词作话,且韧性和强度更好。京中无论是嫔妃娘娘还是官家小姐都是人手一把。”
这倒是说的没错,京中最近出了一种新伞据说伞面是用牛皮做的,伞柄有竹子兽骨金属等多种材质做成。不过一般用得上真皮做的伞,那此人家境必定殷实,伞柄也会用兽骨或金属。
“叫价十两一柄。”
“十两,这也太贵了吧。”台下许多人为这个价格惊叹。
“好看是好看,我穷鬼一个,还是就用油纸伞吧。”
牙侩见没人买又退下场,继续上第二幕戏。
布偶全都“走”出来,哪怕内里的牛皮做得再逼真,也是毫无生气供人操纵的“假人”,机械的行走,“面容”上“瞪大”的双眼更显诡异。
有一个看官战战巍巍,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们看,中间那个布偶在……”
众人朝他指的那一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