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行从袖兜里掏出一枚玉镯,递到黄婆子面前,“祖传之物自然要修,可要想给妇人养身子,还得用成色上佳的玉石。这只玉镯是大娘子逛街时买下的,花纹朴素,质地通透细腻,念你、你家的男丁在修缮祭坛一事之上出力不少,便赏给你了。”
黄婆子受宠若惊,不停偷瞄靳连珠的脸色,在她发话之前不敢伸手去接。
靳连珠箱奁中有什么物件,自个儿清楚得很,这只玉镯不知道是谁的,事情必然也是沈敬行瞎编的,她一时惊讶,素来正直到近乎顽固的沈敬行竟也学会扯谎那套了,紧接着就瞥见他因口出妄言而羞愧逐渐涨红的耳廓。
靳连珠眼神虚了一瞬,便觉心口酸酸涨涨的疼。她强硬的将玉镯塞入黄婆子手中,拍了拍她干枯如树皮的手背,表情似安抚亦似怅然,轻道:“收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