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围栏围起来,不要让那些普通百姓再放灯了。”
“为什么不让我们放灯?”
有人发出质疑。
接着又有人应和:“是啊,这是为什么?长公主就这么霸道,无缘无故的,连河灯都不让我们放了,凭什么?”
百姓们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围在河边不愿散去,他们只是想放个灯,却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也会被打碎。
人们不服,怒视着公主府的仪卫们,也有人把眼神抛向了长公主的厌翟车。
有个没脑子的仪卫回道:“就凭长公主是当今陛下的姐姐,出身高贵,长公主这样的身份,能和你们这些平民一起放河灯吗,当然得把你们赶走,不仅要赶走,你们放的河灯也要清理掉,免得耽误河神的时间。”
此话一出,人们的情绪更激烈了。
曹贵担心人群会暴动,赶紧吩咐手下:“保护好长公主,我再去调些人手,现在人手不够,处理不了这里的事。”
交待完这句话,他就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搬救兵,留下几个手下大眼瞪小眼,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曹贵已经走了,人们见留下的只是一群普通卫兵,说话也大胆了起来,纷纷咒骂这些卫兵狗仗人势,拿朝廷的饷钱,欺负老百姓,连畜牲都不如。
这些话自然是传到了长公主的耳朵里。
车里的长公主听到了这些话,从朱红的帘帐中抬起头,撩开帷幔,厌烦地看着身旁的卫兵,卫兵会意,拔出腰刀,一刀就把面前的旗杆砍断了,锦旗栽倒,小小的一个茶棚就这么垮了。
长公主又丢给那个卫兵一绽金子,就当是毁坏茶棚的赔偿。
自此,人群噤声。
本来有些人骂卫兵,骂着骂着,都要骂到长公主的身上去了,但长公主是什么人,她是真真实实杀过人的,人们丝毫不怀疑,要是他们说错了话,惹怒了这位公主,真的会被拔掉舌头,用各种残忍的方式折磨致死。
一个偶然的冲突就这样被压下去了。
自始至终,长公主都没有走下她的厌翟车,不过也没有下令离开,看样子是对放灯这件事很有兴趣了,不把人们赶走不会罢休。
但是这件事不是假的吗?
就为了一个证实不了的传言,如此大动干戈,甚至想要独享这条河,简直荒唐。
扶灵实在想不通,都到了她姑母的这个年岁,有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还有什么愿望实现不了,非要来求助河神,难道和她的父皇一样,也开始追求起长生不老了?
她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又有人来了,这回来的是裴敛身边的那个侍卫,他管他叫长夜,长夜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好像是说有什么要事,要他现在就回去一趟,不能延误,裴敛的表情有些为难,虽然不愿意,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把手里的挎包交给了长夜,让长夜拿着,然后对扶灵道:“公主,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我让长夜留下来保护你,你跟淮安和江言一起逛逛如何,我很快就回来。”
扶灵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但他既然说了,她就答应下来,反正他是不会害她的。
谢淮安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些诧异,但还是和江言一起走了过来,接过了陪扶灵逛街的任务。
但是等裴敛走了,他就支开长夜,一双淡漠又犀利的眼睛一直在扶灵的身上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