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蓉道:“表哥虽然大我几岁,但却是很照顾我,经常带我一起玩。”
春雨在一旁听着这番对话,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照户籍上写的,蒋玉蓉好像并不这么年轻,但看她的样貌及行为举止,确实像是十七八岁的。
难道是他记错了?
他紧锁着眉头,向谢明乾示意一下,便悄悄离开了,他得再去确认一下蒋玉蓉的信息。
胡碟心下有了些判断,对蒋玉蓉道:“想必你表哥是个听话的孩子,你母亲才这般喜爱他,叫你觉得母亲偏心。”
蒋玉蓉没头没脑地笑了一下:“那是自然的,表哥从小就听话懂事,母亲和外公都喜欢他呢,不像我,从小母亲就说我调皮捣蛋,老是骂我。”
胡碟道:“常言道,爱之深责之切,你母亲管你管得多,也是因为她疼爱你。”
这么说,是因为胡碟想再听蒋玉蓉讲一讲她与她母亲相处的细节,或许能找到些什么信息。
蒋玉蓉果然回应:“我明白的,母亲对我是很好的,很多时候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她都会偷偷留起来给我,我有时还会感到对不起表哥,想加母亲别偏心我,母亲总是轻轻一笑。只是在学仵作这件事上,她总说姑娘家学了仵作不好嫁人,叫我不准学。可是我才不着急嫁什么人呢,我只想学仵作。”
蒋玉蓉心情有些低落,春信接到胡碟的暗示,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别难过。
胡碟垂下眼眸,眼中泛起思量。按理说如果陈祥才是那个儿子,陈氏不应该偏心自己的儿子多一些么,可她对蒋玉蓉疼爱有加,严格管教,十分上心的样子,这样来看的话,蒋玉蓉是她亲生孩子便是毫无疑问的。难道这当中,还有什么隐情?
这案子一时之间又是云里雾里,线索断断续续,叫人看不真切。
胡碟没有什么要问的,交代了蒋玉蓉几句,叫她回去之后若是有人问起,便将一切如实相告,也无需隐瞒什么。
“蒋姑娘,今日多谢了,叫春信送你回去吧。”
春信笑着揽过蒋玉蓉,小丫头蹦蹦跳跳地跟着出门去了。
前脚二人一走,后脚春雨便拿着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胡碟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却是连他何时出去的也不知道。
“春雨,你出去是干什么了?”谢明乾是知道春雨出去了的,就是不知春雨是去干嘛。
“我、我方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才发现,蒋玉蓉说她十七岁,五年前才十二岁,根本不可能是刘庆说的那么大,所以我怕我记错了,就回去找她的信息了。”
“喝口茶吧,慢点说。”胡碟趁着春雨歇气,道:“我方才也觉得不太对,但我想,刘庆对老林头那个所谓的儿子的描述可能不太准确,尤其是年龄,可能有很大出入,所以我想,不去考虑刘庆所描述的,而是多着眼于当下所掌握的信息。”
“对,当下的信息,就是有问题,”春雨将杯子往桌上一搁,不可思议道,“我们忽略了一个很诡异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