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用。
之后商定,派了一百人去地方上发放赈灾物资,谢明乾带着一百人去莲县支援最前线,云逸杰带着剩下的人到禹城先做抗洪准备。
临走时谢明乾站在云逸杰面前,有千言万语想说出口,最后却只是道:“禹城见。”便翻身上马离去。
通河自西向东流,禹城东面有高山,西面却平坦,于是洪水一来,若冲垮城墙,洪水便入无人之境。如今百姓们都往东街躲,而东街上最高的地方,则是北街与东街交叉处的县衙。
云逸杰等人打着伞进入禹城县衙时,还未料到一切会这么糟。
徐友来一见了云逸杰,便着急忙慌地解释:“云大人,那戏还没写好呢,就出了岔子,后来又是遭了大水,还请云大人不要见怪……”
县衙的院子里搭起了雨棚,云逸杰从院子里密密麻麻或坐或卧的人身边往里挤进去,无视掉那些或惊奇或好奇的眼光,皱着眉头问:“这里有多少人,可装得下全城的百姓了?”
徐友来见云逸杰没有见怪,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禹城现在的水患不是太严重,自五年前大水,改修了河道之后,禹城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了,所以昨日才去将百姓聚集起来,现下有些还在路上。”
“马虎不得,抓紧些。”
“是。”
“照你这么说,改了河道,这整条河沿岸都不应该发太大的水才是,可怎么今年莲县的水这么严重?我去时曾看过,莲县地形地势不像是容易遭灾的啊?”
云逸杰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皇帝虽是借治水派她来查案,可她也不能松懈,置城中百姓于不顾。徐州知府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上来,她也就只能来问徐友来了。
“云大人有所不知啊,莲县周围本来有好些沼泽,是泄洪的好宝贝,可是五年前开始,那儿一户姓周的人家便开始收购这些地,改做水田,讲这些地都给围起来了,这样一来,莲县的水也就无处可去了,这灾能不严重么?”徐友来一摊手,颇为无奈。
又是五年前开始的?周家?云逸杰将这些默默记在心里。
徐友来又道:“正是因为上游莲县遭灾又快又厉害,把我们都吓着了。我们就在莲县下游,生怕下一个就是我们,于是在雨水大起来的时候,就按照州里的要求,派了好些青壮年去了莲县,先帮他们撑过去,我们自然也就好了!”
“这么说,禹城现在还留下的全是老弱病残?”
徐友来指了指院子里:“算是。”
云逸杰心上一紧,回头便见院子里除了孩子和头发花白的老人,全都是女人。
只不过有年轻的,有身强力壮的,她也就安心了。
没人能保证莲县安全了禹城就一定安全,如果不是因为人们只认男子为青壮年,恐怕这里也不剩下能抵御灾害的力量了。
一时之间,这祸兮成了福所倚。
绝不能掉以轻心,正因为这里是全城的女人,所以她更要守好这里。云逸杰握紧拳头抬头看了看天空,目光沉沉而又坚坚。
“蒋玉蓉呢?”
春信道:“守一带她去找家人了。”
云逸杰沉声道:“回来后,叫她不许离开我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