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不可,那也说得过去,可是这说法不足以使人信服,不能放过。”
“阿杰说得对,”云江道,“所以这人是谁?你们可查到了?”
“嗯。”春信抬起脸,“老板说这人他记得,是在洪水来之前去铺子里的。当时带着个小丫鬟来的,那丫鬟叫她阿樱姑娘。”
“阿樱姑娘?”云江登时站起身,“难道她就是凶手?可是这阿樱姑娘不是帮过咱们很多次么,若她是凶手,岂不是一切都乱了套了,她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云逸杰巍然不动坐在桌前,食指在杯沿上来回画着圈,凝神思索。
“这簪子若是非补不可,又生出新的问题,那便是如果凶手自己丢了簪子,已经知道官府在查的情况下,还会自己亲自去买簪子么?叫丫鬟去不就行了?”
“等等,阿杰,你可别因为阿樱是相熟之人便为她开脱呀。”云江道。
“这不是为她开脱,打从一开始,我便没觉得去补做簪子的人会是凶手本人,而应该是与凶手相关的人。那老板说阿樱亲自带着丫鬟去打簪子,便更坐实了这其中有鬼。”
“不管再怎么说,阿樱是在洪水前,也就是很多醉红轩的姑娘都丢了簪子之前去补做的簪子,她和她身边人都是嫌疑的,对么?”云江道。
“是。事情如何,一查便知。”
“那还等什么?”云江道,“待我拿上枪,咱们走一趟醉红轩,比在这儿猜来猜去的强。”
“话是这么说,”云逸杰拉住云江,“枪就不必拿了吧,也太招摇了,现在还不能确定谁是凶手,就这么去若是闹得满城风雨可怎么是好。”
云江想想也是:“好,那咱们……谁!”
春信一个翻身上了房梁,守快步至云逸杰身旁拔出抱朴刀,严阵以待,云江在大喝的那刻便已冲出房门,柔和的白色日光下,秋风萧索,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云江做出防御的招式,眯眼侧耳倾听,右耳轻轻抖动了两下,随即箭步往右边院墙上追去。
守一跟上脚步出了门,在门前游廊的柱子上发现一枚飞镖,镖尖上扎着一枚纸条。
“我看看。”云逸杰伸出左手道。
“莲华院。”
“就这三个字,其他什么也没有。”云逸杰垂下攥着纸条的手,看向一望无际的白色天空,梧桐枯黄的叶子在院里打着转。
“是个黑衣人,”春信从梁上跳下,“浑身蒙着面,连眼睛都没露出来,裹得比之前的任何一个刺客都严实。”
“你瞧见了?”
“嗯,阿江已经追上去了,不过我想那刺客的功夫也许不比阿江差多少,毕竟他连眼睛都没露出来。”春信道,“可要我跟上去帮忙?”
“不必了,追不到人也没关系,他不想露面,咱们就先不急。”
“这么说你知道他是谁?”
“啊,是啊。”云逸杰意味深长地笑道,“和莲华院有关的,还能有谁呢?不过那么一激,便露出马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