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才会故意叫色鬼去赌坊的。”
“那块官银呢?”云逸杰问,“被洪怀仁拿回去了没有?”
“拿回去了,”谢明乾道,“当时酒鬼骗了赌鬼的钱,便首先拿了这官银回去交差。”
“嗯,”云逸杰道,“原本还指望拿这官银作为证据,看来是没希望了。”
“有希望!有希望有希望!”徐友来小跑着进来,乐得合不拢嘴,“我们去洪怀仁家检查现场,找到一枚银锭,各位请看。”
云逸杰接过那银锭,手里沉甸甸地,心却不平稳起来,有些魂不守舍道:“即刻启程,秘密回南都,我要向皇帝禀明一切。”
春信问:“当年杀钦差的是朱召,后来杀官员的是朱召、连英和留芳三人,那你岂不是要把犯人也带回去?”
云逸杰知道她在想什么,好笑道:“你想想,当年若赵家知道杀钦差的是一个伙计,还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掩盖一切么?你当是为了谁呀,赵家是为了赵于芳。那几个钦差说了,要分赈灾款,但若是赵家不愿意分呢?”云逸杰轻点春信的额头,“想想蒋玉蓉查到的毒。”
“那毒应该是赵家想独吞赃款,下到吃食里的,等人死了再找个由头处理掉,毕竟洪灾之时多疫病,钦差不甚感染不治身亡也是情有可原。可谁曾想朱召闹了这么一出,莲华院死人的事就瞒不住了。当时的县令或许与他们同流合污,可净巍宗却不是,若是让净巍宗的人发现钦差饭菜有毒,莲华院的秘密必然要被一查到底,净巍宗可不是谁都有资格拦住的。”
“这毒既然已经流向了后厨,那么便说明钦差在桌子上吃过下了毒的菜,又或者根本没吃就撤走了,但总之赵于芳慌乱之下无从查证更无从销毁证据,净巍宗的人本就是莲华院三催四请的客人,莫子钦随时可能出现,秘密随时可能暴露,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于芳等人决定将钦差之死嫁祸给净巍宗,趁着雨大封城,将死者、人证物证和假定的凶手一起消灭干净,甚至连案发现场也不留。”
“这一切只是我的推断,但无论是真是假,只有赌一把,我敢说出口,就看皇帝敢不敢听了。”
春信惊得长大了嘴巴,久久没合上。
云逸杰捏紧了银锭藏于袖中,甩手出门,守一跟在后面拍了春信一下:“走了,收拾东西。”
云江在后面喊:“今天就走吗?带上我呗——”
云逸杰道:“不了,人多麻烦,我们三人骑马,悄悄地去,悄悄地回,你守在这儿,看着人证物证我才放心!”
谢明乾道:“那我呢?云大人出门,不带个打手怎么行?”
“幽王殿下重伤未愈,就别逞能了吧!”
谢明乾和云江齐声回答:“好吧——”
而后对视一眼,眼中亮起了熊熊的火焰。
云江握紧了梨花枪,谢明乾抓住了当关剑的剑柄。
“阿杰仇家那么多,怎么好独自去南都?守一和春信功夫虽好,但路上万一杀手一波接一波,没我可怎么好?”
“敏理这段时间很是辛苦,我伤病在床也不能帮上许多的忙,守一春信也是连轴转,还没休息,年都没过好就要出门,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要是没我帮忙赶车,那可怎么好?”
二人指着云逸杰离去的方向:“无需多言,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