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极大可能会经过这一排房子。”
“所以你的意思,它的确是要往投放的地点去,但在半路又突然拐进了这一户去吓小孩么?”时季眉头皱起,但完全想不通为什么这咒灵会突然拐进别人家里去,这是之前没有过的事。
远处的树林里发出一阵响动,之后便飞窜出一个身影,落在他们面前,是去追那首无的五条悟。
“没捉到么?”夏油杰见五条悟脸上浮现暴躁之色,问道。
“是啊,我就快让它逃无可逃了,那东西却落进巷子里后凭空消失了。”
五条悟一头白毛在极速移动后被气流吹得凌乱,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时季莫名想到炸毛的蓝眼白猫。
“又是凭空消失?”时季扬眉,这方式跟那白色树人咒灵如出一辙。
“没错,那家伙身上也有那个白色树人的咒力。”
这时,远处又跑来一人,竟是藤田。
“三位,出什么事了么?”藤田担忧道,气喘吁吁。
时季将刚刚发生的一切说明。
夏油杰安慰他:“我们会追查到底,必要时会向高专申请在这里长期逗留。”
时季在一旁附和。她的眼力很好,见藤田衣服扣子也未完全扣齐,又瞥见他衣摆下沿并不易察觉的深色,大概是被夜露沾湿的痕迹:“藤田神主,你是刚从家里赶过来么?”
藤田:“我梦中隐隐约约听见叫声,妻子也有感觉,过了一会儿还是不安心于是起床,看你们屋子的门打开就知道是出事了。”
时季点头,继续劝慰他几句,眼神不着痕迹地又往他的衣摆和鞋看去,心下更为疑惑,一路走来的这条路并未有多少植被,且都在路的边沿,除非他跑来时一直贴着路的边沿,否则应该并不会有这么一块湿的地方。但恐怕三岁孩子都不会干这么吃饱了没事干的事。
他真的是从家里出来的么?鞋子边沿上也有一点的湿泥,像是不久前曾踩过某片泥地,之后未完全清理干净所遗留下的。
“可恶,我一定要抓到这两个家伙,天亮就跟夜蛾正道说下周一不去上课了。”一旁五条悟正在和夏油杰疯狂下狠话,这位最强再一次遭遇咒灵从手下硬生生溜走的情况,估计是极大地打击到了他的自尊心。
屋内男孩的父亲听见外边的响动也走出门,看见五条悟本想抱怨几句他直接翻窗户就进别人家的行为,但又瞥见藤田神主站在一旁,便赶忙上前询问情况。
时季见状便又重新拉开门走进去,想要和那男孩再多了解些情况。那孩子仍旧坐在阶梯上,对于回到屋子里十分抗拒、心有余悸的样子,甚至挣脱了母亲的手,下一瞬便往屋子旁前院的墙边跑去。
她也同样来到那里,正准备说几句,忽然发现这院子的墙缘竟都是湿润的泥土。
“你们家这里的土为什么是湿的?”时季的话到嘴边转而成了这一句。
男孩没想到她竟问出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但仍旧回答道:“我爸爸看墙边的土干,所以今晚洒了水。”
藤田进来过这里,就在不久之前。时季的脑海中骤然浮现这个想法,然后变得极其笃定。
男孩只觉得眼前面孔柔和的姐姐,眼神一下子变得莫测飘渺起来,难道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么。
“先前那个哥哥不是向你保证过那东西不会进屋了么,他实际上给这屋子放了保护符哦。”时季很快回过神来,温柔道。
“……真的吗?我什么都没看见啊。”男孩不太相信。
“这个过程你当然看不见,符咒都是秘密保护人的,所以屋内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啊,你进去就知道了。蹲在这里哪有什么用呢?难道不会更危险吗。”
那孩子显然被时季的最后一句吓到了,瞬间从墙角边窜开,被母亲一把抓住带着回到了屋内。
……果然,她还是不太擅长安慰小孩,会起到些许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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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藤田家,一路上藤田神主都表现出极其真切地焦虑、忧心和关切,对于他们除灵失手也表示理解和宽怀,并再次感谢了他们愿意在此逗留。
但自从对他的怀疑在时季心里被明确后,她反倒觉得他眼下是一种舒了口气的样子。
藤田看着时钟显示的四点零五分,说道:“不论如何,还请大家先好好休息吧,明天,应该说是今天我和夫人都不会打搅你们。”
“您也是,藤田神主。”时季打了个哈欠,作出神经放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