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肚子已经很撑,可看到卖梅花糕的小摊时,还是忍不住买了两个。
一口咬下,入口甜而不腻,软脆适中,回味无穷。
两人有说有笑,路过一间食肆时,叶枕檀突然停下了脚步。
丹瑶伸头往里看了一眼:“有什么好吃的?”
叶枕檀指着里面角落一桌:“你看那个是谁?”
丹瑶定睛,是在山上和大理寺外见过的那位路大人。
与他同桌的还有两位男子,一位年纪看上去与路大人差不多,不过一吊儿郎当的模样,另一位背对着她们,看不见长相,只是觉得过于清瘦。
叶枕檀勾了勾嘴角:“想法子查一查这位路大人。”
……
她在外面逍遥自在,叶府里的气氛却十分凝重。
叶冠南与辛氏坐在上座,苏姨娘哭哭啼啼地跪在下方。
上午,苏姨娘只听说严林川死了,跑去叶枕檀那里给辛氏上眼药,哪知道后来才又听说严林川竟死得那般不堪,这才心觉不妙。
“老爷,我也不知严公子是那样的人,我是看着大姑娘长大的,不会拿终身大事害大姑娘,若知道他品行如此败坏,绝不会提议与大姑娘议亲,还望老爷明察。”
辛氏斜了她一眼:“苏姨娘,我与老爷都还未说什么,你倒先委屈上了,严家究竟如何往后不准再提,大姑娘也不曾与严家议过亲,往后若是我再听到谁嚼舌根,定然严惩不贷。”
苏姨娘一副无辜的模样看向叶冠南。
叶冠南难得没有向着她:“此事,全交夫人做主。”
与严林川这样的人议过亲,传出去他们叶家的女儿名声何在,好在当初辛氏没有同意,并没有与严家有过多来往。
叶枕檀前脚刚回院子,苏姨娘后脚便前来。
“檀儿,”她哭得真情实意,“姨娘是真不知严林川竟是那种人,只想着他家世好,险些害了你,姨娘在这求你莫要怪罪。”
说着她就要下跪。
苏姨娘一边作势要跪,一边用眼瞄叶枕檀。
若是以前的叶枕檀肯定已经扶着她起来,宽慰她从来没有怪她,不要放在心上。
可现在,叶枕檀坐得四平八稳,倒了杯茶有滋有味地喝着,一点也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
“檀,檀儿?”
叶枕檀好整以暇:“既然姨娘知道错了,那便好生跪着,何时我消了气,姨娘何时便可起来。”
“你……”
苏姨娘大怒:“我好歹是你的长辈,好心好意来向你认个错,檀儿,你不要得寸进尺。”
说着就要站起来。
叶枕檀轻飘飘扫了她一眼:“你算哪门子长辈,”她突然喝了声,“跪好。”
苏姨娘被她冷不丁一喝,吓得又跪了回去。
“我为叶家嫡女,你为妾,我为主你为仆,以往我看在年幼时得你照看的份上敬你三分,倒让姨娘分不清主次了,我的婚事,轮不到苏姨娘操心,”叶枕檀给了她一记眼刀,“苏姨娘若是认为我是你对付夫人的棋子,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与夫人如何,与叶夕颜如何,那是主子间的事,苏姨娘只管伺候好我爹就成,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