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排坐于车门两边位置上,怔了一下,也猜到什么,小脸微微一红,想要解释,又觉男女有别,加之自己与两人并不太熟,于是不做解释,默默回到最后排座位上。
谭兴隆苦笑一下,对两人说道:“我反正瞌睡被你们吵醒了,就先替你们看守两个钟头吧,我的手机虽然不见了,但幸好手表还在,还能看时间。两小时后,我再叫醒钱建桥替换我。”
赵秋迪刚才已经看守了将近两个小时,本就十分疲倦,所以也不多说什么,默默睡下了。
钱建桥也回到倒数第三排左边的两人座位上重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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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建桥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地睡了也不知多长时间,才终于醒来。
“噫,天已经亮了!赵秋迪怎么没有叫醒我?”
他以为赵秋迪见自己睡得太熟,故不忍叫醒自己,心里本来大有歉意,不料坐起身来看时,最后排位置上并没有人。
他怔了一下,又掉过头来看前面的驾驭座,却见谭兴隆也不在车上。
他用手揉了揉眼睛,心里暗自嘀咕:“怎么两人都不在?难道他们一起悄悄下车了?”
他疑惑地起身向车门走去。
车门关着。
他心中一凛,“他们去哪儿了?如果只是出去解手,有必要关上车门么?”
他伸手拉开车门,走下车去,放眼四顾——
大海折腾一夜后似乎也已精筋疲力尽了,此时的大海,无风无浪,静如处子。
晨曦下的沙滩,除了有许多垃圾似的珊瑚、贝壳,以及一些零乱的脚印外,荒凉得不见半个能动的身影。
公交车背后的山林也一片死寂。别说人声,就连鸟鸣也听不见。
“他们怎么同时不见了?他们不会……一起去哪儿了吧?”
“他们又不熟,会一起去哪儿呢?为什么不叫上我呢?”
他看着神秘而寂静的树林,心里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
这是一种被边缘化的感觉。有点失落,有点孤独,还有一丝妒忌的情愫。
他回想起昨天傍晚的事情,这时才发觉有些不对:“昨晚谭兴隆也是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好像生怕把我惊醒了一样。我说没看见赵秋迪,他也不担心,看也不看就说她可能解手去了。难道他本就知道赵秋迪去哪儿了?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直说?还有,赵秋迪回来后,为何也一句话不说?……难道他俩真有什么秘密?”
他独自在沙滩中悄立良久,仍不见二人身影出现,也听不见半点人声,不禁又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的眼前莫明其妙地幻想出一些画面——
赵秋迪因为吃了那只野鸡的肉,肚子不适,所以夜里不顾危险独自去林子里方便。她虽然不想惊动两人,但她下车时还是被谭兴隆看见了。谭兴隆猜到她要去哪儿,也许是想暗中保护她,也许是生了某种邪念,总之,他决定悄悄尾随她……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不安感更加重了几倍。
“这个姓谭的长相猥琐,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人,也许他真想侵犯赵秋迪!在这荒岛上,道德、良心都已变得无足轻重了,想要干什么坏事,也没有多少顾忌。”
心念及此,他再也无法冷静,于是跑回车里,找了一根特别粗大的树枝,然后向车后的树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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