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一会后,钱建桥才又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别人要把你封印在这个铜钱里面?”
青年不答反问道:“你听说过预言师么?”
钱建桥道:“没听说过。”
青年苦笑一下,说道:“其实我以前也从未听说过预言师。直到一天深夜,那个老道婆带着一队人马,突然包围了我居住的寨子,并以谋反罪将我带走后,我才第一次听说了预言师这种莫名明其妙的鬼东西!”
钱建桥闻言一震:“什么,你……犯了谋反罪?”
他虽然年少无知,但也知道谋反罪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第一重罪,如果犯了此罪,被官府抓住后,不但本人死得极惨,而且还要诛九族!自己虽然没有谋反,但如窝藏这种犯人,定然也会受到牵连!
青年见他神色,知他心里在害怕什么,说道:“你不要紧张,我没有谋反。那老道婆也知道我并没有谋反。”
钱建桥纳闷道:“那他们为什么说你犯了谋反罪?”
青年愤然道:“因为他们信了一个自称能预言未来的坏女人的鬼话!”
见钱建桥一脸纳闷神色,青年道:“小兄弟,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你听吧。实不相瞒,本人姓完颜,名成,是女真族人,世居辽阳灵剑镇,我的家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小本生意人,别说谋反,就连偷鸡摸狗这种小罪也没有犯过。
“跟家人相比,我的胆子要大一些。我从小就喜欢耍枪弄棒,还跟一个汉人武师学了十年武艺。但我从来没有谋反之心,就连做梦也没梦见过要造反的事情!
“那是九年前一个初冬夜晚,我听说在外面当武师的汉人师父回家来了,便高兴地跑去见他,从师父那儿新学了几招刀法后,我回到家里,又练了一个时辰,眼看时间已不早了,方才回屋睡下。我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惊醒过来。
“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家前门后院便被大队辽国官军包围了!我们全家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我胆子大一些,心想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当即开门出去,询问带队的军官是什么意思。
“那军官不答我问,却要我先报上姓名。待我回答后,他二话不说,就喝令手下人要把我带走!我质问他自己犯了何罪,那军官说:‘休得多言!待见到了刺使大人,一切便明白了!’
“我本来不肯束手就擒,但一来怕伤了家人,二来我问心无愧,所以并不害怕。于是我反过来安慰家人,说一定是官府弄错了情况,或者抓错了人,让他们不用担心,我很快便会回家。安抚了家人后,我就让官兵们捆绑上马了。
“我本来心想自己见到了那个素不相识的刺使后,自然会解除误会,放我回家。不料那些辽兵没有带我去见刺使大人,而是将我带到了一个道观里。那个老道婆和一个青年道姑在一个密室里见了我。
“那老道婆告诉我说,那个青年道姑是她的师妹,乃是她们阴山派的掌门人,并是一位预言师,她会‘风之语’,具有莫大神通,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据她预言,十二年后女真族会出一个反王,如不预先控制住这个反王,大辽将有覆亡之险,而这个反王就是我完颜成!
“我大骂她胡说八道,冤枉好人,但那年轻道姑却不理睬,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铜钱,并对我说:在皇上没有下旨之前,她要先施法将我封印!
“我知道封印是一种可怕的法术,虽然恨不得冲上去将她脖子扭断,无奈手脚都被铁链缚在一根柱头上,无法动弹。只见那年轻道姑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我不知她在念什么咒语,正惊恐不安,忽见那枚铜钱的方孔中发出一道白光,射得我双眼无法视物!接着我便失去了意识,只是感到身体轻飘飘的,似乎正朝一个黑洞飞去。
“待我恢复意识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囚禁在一个四面无门无窗的石屋里。我大感恐怖,大声叫喊不止。但叫了半天,却不见任何动静。我叫喊累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在这个铜钱做的监牢里被囚禁三天三夜后,也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我发现这是一个神奇的空间,我在里面不吃不喝,也不会饿死、渴死或者想去解手。还有,我呆在里面,虽然看不见外面的世界,但我能听见外面世界的声音。
“在我被封印的第二十九天,我忽然听见那个老道婆和她的一个同门师姐的说话声,我偷听了她们的谈话内容后,才知道她们已经带着封印我的那枚铜钱到了这个荒岛上。我不知她们要如何处理我,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