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虽然我名义上算她半个哥哥,但众所周知,我只是陛下的义子,跟皇家没有任何血缘,我和宁舒成婚,算起来,还是一桩良缘——”
&esp;&esp;不等他说完,谢临珩“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书扔在了桌上。
&esp;&esp;音调极冷,语气也很直白,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esp;&esp;“不可能。”
&esp;&esp;他径直对上沈知樾微愣的目光。
&esp;&esp;一字一句强调:
&esp;&esp;“沈知樾,趁早死了这条心,少对她动心思。”
&esp;&esp;沈知樾这下彻底愣住。
&esp;&esp;唇角那抹打趣的弧度也维持不住。
&esp;&esp;心底“咯噔”一声。
&esp;&esp;先前在荷花池那边,心中无端涌现的那种荒缪的感觉,再次隐隐浮上来。
&esp;&esp;他真的希望是他的错觉。
&esp;&esp;但是……
&esp;&esp;认识这么多年,他对谢临珩的性子了解的十之八九。
&esp;&esp;这些年来,这是第一次,他在谢临珩口中听到这种直白程度的话,以及那种无形中带着占有欲的语气。
&esp;&esp;谢临珩自幼便是冷情淡漠的性子。
&esp;&esp;由于出身高贵,什么都不缺,以至于他身上总有一种万事万物都入不了眼的恹色和漠然。
&esp;&esp;简而言之,就是生人勿近。
&esp;&esp;由于拥有的太多,所以他对待外物的态度总是很冷淡。
&esp;&esp;包括对待亲妹妹谢清月,也没见他这个哥哥有多上心。
&esp;&esp;这些年中,唯二让他有这么明显、又让人难以理解的情绪波动的,只有两次。
&esp;&esp;一次是三年前,在北境包围皇城的危机情况下,他不顾自身安危,带着一支铁骑,力排众人异议,杀进了已被北境视为囊中之物的东陵皇城。
&esp;&esp;在叛军动手的最后一刻,救下了虞听晚和她母妃。
&esp;&esp;而这第二次——
&esp;&esp;便是如今。
&esp;&esp;就因他那一句想娶虞听晚的玩笑话。
&esp;&esp;沈知樾心头越发凝重。
&esp;&esp;有一个他最不想看到、也最难接受的猜想,在慢慢成型。
&esp;&esp;虽然心里早已掀起惊天骇浪,
&esp;&esp;但沈知樾是出了名的管理面部表情的好手,顶着谢临珩没有半分玩笑意味的视线,他从容自若地摊了摊手。
&esp;&esp;很是真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