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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既然宁舒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依母后来看,应当早些让宁舒嫁人离宫。”
&esp;&esp;谢临珩眯了下眼。
&esp;&esp;依旧没有开口。
&esp;&esp;皇后以为他是在考虑,又道:
&esp;&esp;“先前建成帝给宁舒定了桩婚约,是前太傅嫡子宋今砚。”
&esp;&esp;“虽然建成帝故去后,宋太傅就告老还乡,但宋家如今的声望还在。”
&esp;&esp;“若是太子觉得宋家是个威胁,就再给宁舒另则一门亲事便是。”
&esp;&esp;这几年来,陛下一直用宁舒来牵制泠妃,让泠妃如他所愿留在宫中。
&esp;&esp;正因为宁舒是牵制泠妃唯一的筹码。
&esp;&esp;以至于这两三年中,哪怕她再怎么看她们母女不顺眼,也动不了她们。
&esp;&esp;泠妃一直被层层守卫禁在霁芳宫,任何人都不得随意靠近,她没办法对泠妃下手。
&esp;&esp;而宁舒,虽然独自一人居住在阳淮殿,但有谢绥时时看顾着,她也难以做点什么。
&esp;&esp;如今谢绥病重,对宫中的事有心无力。
&esp;&esp;所有权力都在太子这里。
&esp;&esp;皇后便想趁着这个机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宁舒嫁出宫。
&esp;&esp;如此一来,这深宫中,只剩下一个泠妃,没了虞听晚,以后长久岁月,她总有机会在谢绥疏忽的时候,除去这个心头大患。
&esp;&esp;中宫大殿渐渐安静下来。
&esp;&esp;一时间,没有任何声响。
&esp;&esp;皇后看着对此事不做评论的儿子,眉头拧起。
&esp;&esp;“太子……”
&esp;&esp;“宁舒的婚事——”她刚一出声,就被谢临珩冷声打断。
&esp;&esp;“不是母后该操心的。”
&esp;&esp;“倒是清月,这两年性子越发跋扈,更目中无人,再这样下去,迟早酿成大祸。”
&esp;&esp;“昨日之事,我已经压了下来,父皇那边不会知晓,但若是再有下次,儿臣也无能无力。”
&esp;&esp;—
&esp;&esp;翌日一早。
&esp;&esp;阳淮殿。
&esp;&esp;虞听晚站在殿前,冷风呼啸吹过,呛得她掩唇咳了几声。
&esp;&esp;岁欢连忙拿了一件厚披风过来,披在她身上。
&esp;&esp;“公主,清早天寒,先去里面待会吧。”
&esp;&esp;“太子殿下公务繁忙,不会这么早过来。”
&esp;&esp;虞听晚拢了拢披风。
&esp;&esp;仰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
&esp;&esp;开口时,呼吸化成白霜雾气。
&esp;&esp;“屋里太闷,我在外面透透气。”
&esp;&esp;岁欢知晓自家主子是想去见泠妃娘娘。
&esp;&esp;跟在虞听晚身边这么多年,她深知虞听晚的脾性,看似温良柔顺好说话,实则,骨子里却是一等一的坚韧倔强。
&esp;&esp;一旦下定了什么决心,不亲自试一试,绝不会轻易放弃。
&esp;&esp;岁欢没辙,只能让人拿来个暖手炉,给虞听晚暖手,确保自家主子不再冷后,才静静站在旁边陪着一起等。
&esp;&esp;岁欢和若锦都以为太子殿下至少午后才会有时间来。
&esp;&esp;谁曾想,一刻钟都没出,太子就踩着清早的霜雾来了阳淮殿。
&esp;&esp;见虞听晚站在殿门口,谢临珩眉头微拧。
&esp;&esp;“伤还没好,怎么不去里面?”
&esp;&esp;虞听晚仰头,对上他视线。
&esp;&esp;“有些闷,出来透透风。”
&esp;&esp;说罢,她主动问:“皇兄今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