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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宁舒!”谢临珩的语气中已经掩不住怒意,一双冷眸黑沉沉地盯着她。
&esp;&esp;让人胆寒的冰戾威压,在大殿迅速蔓延。
&esp;&esp;谢绥面色更加凝重。
&esp;&esp;目光在谢临珩身上收回,他起身拍定:
&esp;&esp;“此事稍后再议,宁舒,你先回去。”
&esp;&esp;“父皇……”虞听晚执拗地看着他,尾音颤抖。
&esp;&esp;谢绥避开她视线,重复:
&esp;&esp;“先回去。”
&esp;&esp;音落,他看向宋今砚三人。
&esp;&esp;“今日就到这儿,都退下吧!”
&esp;&esp;虞听晚指甲用力戳进掌心。
&esp;&esp;眸色中的希冀怦然间散去。
&esp;&esp;宋今砚起身,随着众人离开大殿前,眸色晦暗不明地看了眼上首的谢临珩。
&esp;&esp;几息时间,殿内众人散尽。
&esp;&esp;谢临珩沉暗的视线紧锁着虞听晚。
&esp;&esp;直到她的身影在殿内消失。
&esp;&esp;片刻后。
&esp;&esp;他覆眸起身。
&esp;&esp;正要离开,身后谢绥忽而开口:
&esp;&esp;“临珩,你留下。”
&esp;&esp;谢临珩停步,转身。
&esp;&esp;看向谢绥。
&esp;&esp;“父皇。”
&esp;&esp;谢绥目光锐利如鹰,直视着他。
&esp;&esp;话音沉肆,“你实话告诉朕,你把宁舒当成什么?”
&esp;&esp;谢临珩缓缓抬睫。
&esp;&esp;迎上他的眼神。
&esp;&esp;声音平静的没有半分起伏。
&esp;&esp;一字一句、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esp;&esp;“未来的太子妃。”
&esp;&esp;谢绥用力拍向扶手,冷脸站起身。
&esp;&esp;震怒训斥:“荒唐!她是你皇妹!你怎能有这种荒唐心思!”
&esp;&esp;“皇妹?”谢临珩冷嗤,“父皇,全天下谁不知道,我和宁舒没有半点关系?”
&esp;&esp;“所谓的皇妹,不过是您强加给我们的表面身份。”
&esp;&esp;谢绥面上怒色更甚:“你别忘了,宁舒的母亲,是朕的妃子!”
&esp;&esp;相比于谢绥的勃然大怒,谢临珩的情绪冷静得仿佛是作壁上观的局外人。
&esp;&esp;在他身上,连一星半点的情绪波动都看不到。
&esp;&esp;他习惯性地去转拇指上的玉扳指。
&esp;&esp;指尖触上去,才想起那枚跟随他多年的玉扳指已经碎了。
&esp;&esp;男人薄唇轻扯,嗓音轻慢。
&esp;&esp;“有名无实的妃子吗?”
&esp;&esp;“父皇,旁人不明白,儿臣还不清楚吗?”
&esp;&esp;“泠妃娘娘,算得上您真正的妃子吗?她的心不在你这儿,人也不在你这儿,这三年,不过是被迫担了个名分。”
&esp;&esp;这话,就像一把尖刀。
&esp;&esp;直直捅进了谢绥心口。
&esp;&esp;正如谢临珩所说,外人眼中,司沅是被谢绥强行纳入后宫的妃子,谢绥对她珍之重之,三年来荣宠不断。
&esp;&esp;可实际上,谢绥从未在霁芳宫宿过一晚。
&esp;&esp;司沅性子烈,在三年前宫变那日就存了死志,
&esp;&esp;这三年,是谢绥一直用虞听晚作要挟,才逼迫她打消追随建成帝而去的念头。
&esp;&esp;可也仅限于这一步了。
&esp;&esp;虞听晚的存在,让司沅和谢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