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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知樾歪歪斜斜地靠在座位上。
&esp;&esp;手中玉萧漫不经心地转着。
&esp;&esp;一双桃花眼时不时看向对面伏案前处理政务的好友,好一会儿寂静后,他终于忍受不了先开口:
&esp;&esp;“哎我说,今天这么淡定?如果我没记错,今日是宋今砚当值吧,你不用防防情敌?”
&esp;&esp;谢临珩头也没抬。
&esp;&esp;半分眼神没给他。
&esp;&esp;沈知樾也不气馁,转着自己的爱萧,语气中掖着几分好奇地问:
&esp;&esp;“你和宁舒,以后打算怎么办?”
&esp;&esp;“能怎么办。”自从沈知樾今日过来,这是谢临珩说的第一句话。
&esp;&esp;世上的很多事,往往是当局者迷。
&esp;&esp;沈知樾身为局外人,多数时候,会比他们这些局内人看得更清楚。
&esp;&esp;“依我来看。”他长叹,“一味的强夺,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esp;&esp;“临珩,”他神色正了些,看向他,衷心劝道:“你总不能让你和宁舒变成下一个陛下和泠妃。”
&esp;&esp;“感情之事,最是强求不得。”
&esp;&esp;“宁舒的性子又倔犟,你逼得太过,容易适得其反。”
&esp;&esp;谢临珩放下笔,手肘撑在伏案上。
&esp;&esp;眸色低暗,“我又何尝不知,这三年,我急于四处平定叛乱,就是为了能有一日,用这和平盛世为聘,娶她为妻。”
&esp;&esp;“我从未想过,会和她走到这一步。”
&esp;&esp;他一步步平战乱、治国家,努力把东陵变成宫变前的繁华盛世。
&esp;&esp;只为能有一天,将重新富裕强盛的东陵皇朝亲手交给她。
&esp;&esp;因过往的恩怨,皇后不喜欢泠妃和她,哪怕在外平乱,他都不敢松懈宫中的半分消息。
&esp;&esp;生怕她受欺负,受伤害。
&esp;&esp;她心里消弭不了宫变的伤痛,他就禁令宫中所有人,不准提及和宫变有关的半个字,以免惹得她伤心。
&esp;&esp;这三年,他从不曾逼迫过她任何事。
&esp;&esp;她想见泠妃娘娘,他就每隔一段时日,去劝父皇很久,让父皇同意让她们母女相聚一会儿。
&esp;&esp;虞听晚一直以为,这三年,她能隔三差五的去一趟霁芳宫,是谢绥的意思。
&esp;&esp;其实,这几年她每一次去见司沅,都是谢临珩在承华殿帮她争取的。
&esp;&esp;宫变过后,东陵大权虽然在谢临珩手中,谢绥只是名义上的皇帝,但唯独霁芳宫的事,谢绥半点不让步,也不让谢临珩插手。
&esp;&esp;他不让任何人靠近霁芳宫。
&esp;&esp;也不让任何人见泠妃,
&esp;&esp;这其中,自然包括虞听晚。
&esp;&esp;正如谢绥先前自己所说,虞听晚是司沅和建成帝唯一的孩子,建成帝故去,司沅每每见到虞听晚,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建成帝。
&esp;&esp;而谢绥,一心想让司沅忘了建成帝,他又怎会让虞听晚去霁芳宫。
&esp;&esp;一次又一次,全都是谢临珩以各种说辞,让谢绥短暂松口,虞听晚才得以去霁芳宫,和司沅相聚片刻时光。
&esp;&esp;还有中宫那边。
&esp;&esp;皇后对泠妃母女恨之入骨,再加上皇后又是个有心狠手辣的,哪怕谢绥答应司沅尽力护着虞听晚,他也总有疏漏的时候。
&esp;&esp;皇宫就这么大,阳淮殿在中宫的眼皮子底下,皇后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做点什么,不可能三年都找不到机会。
&esp;&esp;只不过是,阳淮殿的周围,有大量谢临珩为虞听晚挑选的暗卫和心腹,以保她绝对的周全。
&esp;&esp;只是这些事,从没有人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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