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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秋华来报太子殿下来了中宫时,皇后微微愣了下,才问:“太子现在在哪儿?”
&esp;&esp;秋华回道:“在正殿。”
&esp;&esp;皇后起身,看了眼左侧的镇国公夫人,抚着护甲,说:
&esp;&esp;“本宫先去见太子,夫人稍等片刻。”
&esp;&esp;镇国公夫人起身行礼,“是,娘娘。”
&esp;&esp;正殿中,谢临珩站在殿前,沉眸注视着殿外的绿植,墨十安安静静地候在他身后。
&esp;&esp;皇后从偏殿过来,步伐不紧不慢。
&esp;&esp;脸上依旧一派温婉大度模样。
&esp;&esp;“太子来了,秋华,奉茶。”
&esp;&esp;说着,她欲往里走。
&esp;&esp;下一秒就被谢临珩拒绝。
&esp;&esp;“儿臣还有事,不多留,今日过来,只是有一疑问,想问问母后。”
&esp;&esp;皇后停住脚步。
&esp;&esp;侧身看向他,“你说。”
&esp;&esp;谢临珩转眸,对上她目光。
&esp;&esp;嗓音沉静:“儿臣想问问,前两天赐婚一事传入霁芳宫,是母后的手笔吗?”
&esp;&esp;皇后眸色微敛,面上波澜不惊。
&esp;&esp;她说:“是母后宫中的两个宫女,爱在背后议论主子之事,那日恰巧路过霁芳宫,无意间提及了这事,谁曾想,居然这么巧,被泠妃听到。”
&esp;&esp;谢临珩眼底闪过冷晕,“是吗?那还真是巧,霁芳宫内外遍布御军,这种情况下,母后宫中的人还能在霁芳宫门口闲聊。”
&esp;&esp;皇后脸上的笑意淡下来。
&esp;&esp;“莫非太子怀疑,是母后特意派人去告诉泠妃这一切的?”
&esp;&esp;她话刚落,又说:
&esp;&esp;“本宫身为皇后,乃后宫之主,你和宁舒之事,又都是皇室内部之事,本宫若是想告诉泠妃,正大光明告诉她便是,何须这么偷偷摸摸的?”
&esp;&esp;“母后。”谢临珩声线清冽,“此事的来龙去脉,儿臣已经清楚。”
&esp;&esp;“儿臣今日过来,是想告诉母后,霁芳宫是父皇的逆鳞,虞听晚是儿臣此生要护的人。”
&esp;&esp;“上次的事,既然母后说两个宫女在霁芳宫乱说导致的,那今后,希望母后严查中宫,不要再有这种办事不利又妄议主子是非的下人。”
&esp;&esp;皇后脸色霎时难看。
&esp;&esp;谢临珩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
&esp;&esp;虞听晚是他的人,她动不得。
&esp;&esp;这一次,看在母子情分上,他既往不咎。
&esp;&esp;可若是有下一次,他不会再轻易善罢甘休。
&esp;&esp;—
&esp;&esp;入夜,阳淮殿。
&esp;&esp;虞听晚来到窗前,打开窗子。
&esp;&esp;一片翠绿肥厚的芭蕉叶调皮地挤进窗内,慢悠悠晃着枝叶,在朦胧皎洁的月色下,很是惬意。
&esp;&esp;虞听晚指尖划过叶柄,看向远处。
&esp;&esp;谢临珩调来的那些暗卫,和白日一样,半分不懈怠地站在阳淮殿外。
&esp;&esp;就连这深夜,都不见他们离开。
&esp;&esp;虞听晚抚着叶子的力道大了些。
&esp;&esp;心底愈加烦躁。
&esp;&esp;若锦和岁欢过来,小声地道:
&esp;&esp;“霁芳宫后面,有一个热泉池,一人多深,公主暂时可以在那个热泉池中练习一下简单的洇水动作。”
&esp;&esp;“但是……”她声音停了停,过了一刹,才复而又说:
&esp;&esp;“皇宫中都知道公主不通水性,平时更不好水,咱们去热泉池的时候,尽量要避开太子殿下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