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着。
&esp;&esp;谢临珩踏进大殿。
&esp;&esp;一眼便看到了里面殿座上手捻佛珠的谢绥。
&esp;&esp;自从上一次父子二人因为太子妃册封典礼的事再次谈崩之后,两人这是第一次见面。
&esp;&esp;朝中大权不在谢绥手中,他又和亲儿子生了隔阂,谢绥便懒得再去上朝,直接明面将所有政务全扔给了谢临珩。
&esp;&esp;对于朝中那些琐事一概不再管,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esp;&esp;之前谢绥身体未愈的那段时间,不管多忙,谢临珩都日日来承华殿在床前侍奉。
&esp;&esp;如今谢绥身体大好,加上他竭力反对虞听晚嫁进东宫,父子俩见了面也无法心平气和说话,谢临珩便很少再主动过来。
&esp;&esp;除非谢绥传人召他。
&esp;&esp;“父皇让儿臣过来何事?”他走上前,率先问。
&esp;&esp;谢绥看向自己儿子,指了指旁边的座椅,让他坐下。
&esp;&esp;“父皇今日让你过来,是想跟你提一提,今年宫里举办端午宫宴的事。”
&esp;&esp;听到‘宫宴’二字,谢临珩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esp;&esp;谢绥转了转佛珠,接着说:“前两年因你在外平乱,加上父皇无意这些繁文缛节,所以一概省去了这些繁琐的宫宴。”
&esp;&esp;“但现在,东陵已定,你也身在宫中,该走的礼制,是时候走一走了。”
&esp;&esp;听罢,谢临珩垂了下眸。
&esp;&esp;没直接说办,也没说不办。
&esp;&esp;顿了两秒,他看向谢绥,直白问:
&esp;&esp;“是泠妃娘娘劝谏,提议您举办端午宫宴的吗?”
&esp;&esp;谢绥愣了下。
&esp;&esp;还没开口,又听到谢临珩说:
&esp;&esp;“不知泠妃娘娘可有明示,想在何处举办宫宴?”
&esp;&esp;谢绥皱眉,“司沅深居霁芳宫,无心这等琐事。端午宫宴,是朕的意思。”
&esp;&esp;“太子,如今国泰民安,宫中礼制,不宜再忽视。”
&esp;&esp;谢临珩没说别的。
&esp;&esp;很快起身,语气平静。
&esp;&esp;“是儿臣考虑不周,五月初七,儿臣会命人补办端午宫宴。”
&esp;&esp;五月初七——太子妃册封典礼的前一日。
&esp;&esp;谢绥算了算日期,没说什么。
&esp;&esp;谢临珩没有多待,离开前,他脚步停住。
&esp;&esp;握着指上的扳指,静默一瞬,对谢绥说:
&esp;&esp;“这两日降雨天凉,父皇记得多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