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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晚晚,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esp;&esp;虞听晚点了下头,“该做的准备,儿臣都准备好了。”
&esp;&esp;司沅又问:“太子那边呢?”
&esp;&esp;虞听晚这次停顿的时间长了点。
&esp;&esp;“应该没什么问题,他这两日不在宫中,倒是方便明日离开。”
&esp;&esp;闻言,司沅放下了心。
&esp;&esp;“太子不在皇宫是最好不过的情况,先前我一直担心,有太子盯着,就算有宫宴,也怕你难以脱身。”
&esp;&esp;虞听晚压了压唇角。
&esp;&esp;不止司沅担心,先前她也担心。
&esp;&esp;在谢临珩眼皮子底下逃走,难度可想而知。
&esp;&esp;现在他有要事离宫,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
&esp;&esp;司沅握着女儿的手,正想说话,气息还没喘上来,却猛地咳了两声。
&esp;&esp;虞听晚眉头一皱,担忧地扶住她:
&esp;&esp;“母妃……”
&esp;&esp;司沅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别担心。
&esp;&esp;虞听晚连忙倒了杯茶,端到司沅面前。
&esp;&esp;司沅接过,喝了两口茶,缓了缓喉中的痒,才接着道:
&esp;&esp;“别担心,母妃没事。”她放下茶杯,安抚虞听晚,不甚在意地说:
&esp;&esp;“夜里降温,有些风寒之兆,母妃稍后让太医来瞧瞧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esp;&esp;虞听晚怎能不担心。
&esp;&esp;她紧紧握着司沅的手,眼神落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
&esp;&esp;“母妃近来的身体,怎么越来越不好了?”
&esp;&esp;司沅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发,温声说:
&esp;&esp;“许是这大半年没怎么走动,身体羸弱些,母妃日后会注意。”
&esp;&esp;怕自己女儿改变了主意,在这最后一步不肯离开,说罢,司沅接着又道:
&esp;&esp;“晚晚,你记住,现在最重要的,是你顺顺利利离开皇宫。”
&esp;&esp;“母妃已经替你打点好了宫外的一切,你表哥和咱们司家的旧部会护好你,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从这座牢笼中,走出去。”
&esp;&esp;“至于母妃自己,母妃对你保证,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等着将来,在宫外与我的晚晚重逢的那天。”
&esp;&esp;“所以,”她心疼地看着自己女儿,千叮万嘱,“孩子,不要多想,走出去,离开这里,你还太年轻,决不能,落得和母妃一样的命运。”
&esp;&esp;“我们费尽心血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决不能浪费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也是成功离开的唯一机会,晚晚,你必须要抓住。”
&esp;&esp; 出逃
&esp;&esp;这一天,虞听晚在霁芳宫待了很久才回阳淮殿。
&esp;&esp;回来后,她独自一人坐在窗前。
&esp;&esp;从傍晚,坐到天色漆黑。
&esp;&esp;脑海中,反反复复,各种画面交织。
&esp;&esp;从小时候在父皇母后膝下,每日不知忧愁为何物开怀长大,
&esp;&esp;到宫变那日,一夜间血流成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皇命丧敌寇之手,
&esp;&esp;再到这段时间,她费尽心机和谢临珩百般周璇。
&esp;&esp;太多太多。
&esp;&esp;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忽然让人觉得极度的疲累。
&esp;&esp;就好像,如今这短短三年,比曾经那十几年的光阴还要漫长。
&esp;&esp;虞听晚用力闭上眼,脑海中的所有画面,在最后,尽数转变为今日在霁芳宫中,司沅对她说的那些话。
&esp;&esp;她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