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我们交易好了的。”
&esp;&esp;“你让我抱着睡。”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虞听晚竟然从他尾音中,听到一点似是而非的委屈。
&esp;&esp;‘委屈’这两个字划过脑海时,虞听晚觉得她应该是疯了。
&esp;&esp;谢临珩是谁?
&esp;&esp;最擅攻于心计、城府无人可敌的储君。
&esp;&esp;他怎么可能会委屈。
&esp;&esp;将心头这个荒谬的想法压下,她往上抬了抬头,深吸一口气,挪着腰挣扎着想往外挪一点。
&esp;&esp;“那你松开一点!”她手撑在他身前,试图往后推推他,“别抱这么紧,喘不上气。”
&esp;&esp;他没吭声。
&esp;&esp;过了好几秒,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松手。
&esp;&esp;禁锢解除,她立刻往后挪。
&esp;&esp;然而刚挪出去一指间隙,又被他再次搂住。
&esp;&esp;“别往后缩了,再缩,就抱不住了。”
&esp;&esp;“……”
&esp;&esp;翌日一早,
&esp;&esp;虞听晚醒来的时候,谢临珩还在阳淮殿。
&esp;&esp;当她下意识往他那边瞟了眼,不经意间瞧见他手中拿着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后,残存着的那点瞌睡虫,瞬间一哄而散。
&esp;&esp;女子瞳仁骤然一缩,眼底明显多了紧张。
&esp;&esp;听到动静,坐在寝榻上的谢临珩转过身,抬眼看向她。
&esp;&esp;指尖修长冷白,捏着昨日她从泠妃那里带来的镂空香囊球。
&esp;&esp;声线低缓如常,听不出异样。
&esp;&esp;“这是什么?”
&esp;&esp; 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放手
&esp;&esp;某一个瞬间,虞听晚的心跳快到了极点。
&esp;&esp;脑海中的弦,刹那间绷紧。
&esp;&esp;她狠狠掐了下手心,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esp;&esp;在谢临珩的注视下,拥着身上的薄被坐起身,面色别提多随意,往他手上瞥了眼,檀唇轻启,随口道:
&esp;&esp;“香囊。”
&esp;&esp;他垂眼,视线落在手中的香囊球上。
&esp;&esp;嗓音随意:“哪儿来的?”
&esp;&esp;虞听晚话说得半真半假,“霁芳宫。”
&esp;&esp;他看过来。
&esp;&esp;眼神很深,一时间让人分辨不出他有没有瞧出异样。
&esp;&esp;但他现在看她的眼神,虞听晚清楚,他在等她给他一个解释。
&esp;&esp;她伸手拿过旁边的衣裙,话音漫不经心。
&esp;&esp;“我自小便怕热,小时候,母妃特意寻人给我配了这种香料。”
&esp;&esp;“它的香气有清心凝神之效,放在镂空球中,更便于随身携带。”
&esp;&esp;这话,真的是半真半假。
&esp;&esp;真在于,她确实怕热,宫变之前,司沅也确实给她配过这种清心宁神的香。
&esp;&esp;并且巧的是,那个香的气味,和最新配出来的这个避子香的气味,特别相似。
&esp;&esp;若是不识香的人闻了,确实分辨不出这两味香料。
&esp;&esp;而假在于,镂空香囊球中装的,不是用来静心凝神的香,而是避子的香。
&esp;&esp;谢临珩把玩着手中的香囊球,静静看了几眼。
&esp;&esp;没说别的。
&esp;&esp;在她穿完衣裙,束腰封时,他走过来,停在她面前,在她的注视下,将手中的香囊球,亲手系挂在了她腰侧。
&esp;&esp;他没看她,修长的指,捏着小巧玲珑的香囊球,慢慢帮她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