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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和谢临珩,只要不提和宋今砚、和离开有关的字眼,勉强还算是能维持表面的平和。
&esp;&esp;可一旦提及这等字眼,这些需要双方来维持的平和与相安无事,便会被立刻打破。
&esp;&esp;重新露出不可调和的针锋相对的内里。
&esp;&esp;她揉了揉仍旧有些眩晕的额角,没抬眼,轻声对小宫女说:
&esp;&esp;“放那儿吧,让若锦和岁欢进来。”
&esp;&esp;小宫女应声,将茶盏轻轻放在一旁几案上,轻轻退出了大殿。
&esp;&esp;很快,若锦和岁欢踏进殿门。
&esp;&esp;随着她们一同进来的,还有奉谢临珩的命令,急匆匆赶过来的随行太医陈洮。
&esp;&esp;此次从皇宫调来行宫的太医,不止陈洮一个。
&esp;&esp;除了他,还有几位太医院医术精湛的太医。
&esp;&esp;原因无他,虞听晚前几天刚病了一场,谢临珩怕她再有意外,特意让人遣了平时专门负责她身体的太医跟来行宫。
&esp;&esp;绕过屏风,陈洮跪在榻旁,熟稔地为虞听晚把脉。
&esp;&esp;没多久,他人从殿内离开。
&esp;&esp;来到行宫外,对谢临珩禀报:
&esp;&esp;“殿下,公主只是舟车劳顿引起的短暂晕眩,身体无其他大碍,备些温茶,稍后多加休息便可。”
&esp;&esp;谢临珩立在古树下,眉眼垂着。
&esp;&esp;身形颀长却落寞。
&esp;&esp;周身始终环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低气压。
&esp;&esp;听完陈洮的话,他没多说,只淡淡“嗯”了一声。
&esp;&esp; 哄她
&esp;&esp;陈洮犹豫几许。
&esp;&esp;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储君。
&esp;&esp;终是开口,想再劝一两句。
&esp;&esp;“殿下,您和公主……”
&esp;&esp;只不过,话音刚出,就被谢临珩淡声打断。
&esp;&esp;“孤会注意,无需再劝。”
&esp;&esp;陈洮止声,识趣地行礼退下。
&esp;&esp;他离开后,谢临珩独自站在树下。
&esp;&esp;良久没有动作。
&esp;&esp;脑海中,反反复复,全是方才情绪失控,忍不住对虞听晚说重话的那一幕。
&esp;&esp;他知道,他不能再强迫她。
&esp;&esp;他知道,他该哄着她,顺着她。
&esp;&esp;万事以她的意愿为主。
&esp;&esp;正如这次来行宫,他的本意,便是希望她能开心一些。
&esp;&esp;希望她脸上,能重新展现几分笑容。
&esp;&esp;他想着,她不喜欢皇宫,向往宫外,那他就陪她出来。
&esp;&esp;哪怕近来,正值金陵重案的关键节点。
&esp;&esp;哪怕近来,因金陵一案涉及的大臣众多,朝中并不安宁。
&esp;&esp;对于他来说,
&esp;&esp;只要能让她开心一些,
&esp;&esp;只要她能高兴,便足矣。
&esp;&esp;朝局也好,金陵之案也罢,和她相比,都不值一提。
&esp;&esp;他打算好了的,打算好了,这段时间,什么都不提,宋家也好,宋今砚也罢,他们即将到来的婚期也罢,他什么都不提,
&esp;&esp;只专心陪着她在外游玩,让她开心。
&esp;&esp;可是……
&esp;&esp;在她接二连三的抗拒与远离、在她多次本能地排斥他的靠近后,他还是没忍住心底这股戾气。
&esp;&esp;‘离开’这两个字眼,就像颠覆情绪的导火索。
&esp;&esp;这些日子以来,他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