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这话,属实是说的有些过了。
&esp;&esp;但当时在气头上。
&esp;&esp;他也真怕,谢临珩会做出,用手中权力,强行送司沅离开的事。
&esp;&esp;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句,
&esp;&esp;但刚说完,便后悔了。
&esp;&esp;关于皇权,其中这些内情,谁都没有他们父子二人更清楚。
&esp;&esp;这话,说得太过。
&esp;&esp;他自己也确实没为东陵国做过什么。
&esp;&esp;上到朝堂,下到边境叛乱,全是谢临珩一人在处理。
&esp;&esp;当时正想说句别的挽回一下,只是他还没开口,就听谢临珩以一种很平静的语气对他说:
&esp;&esp;“儿臣从未执念于手中大权,若是父皇想要,若是父皇想重新执政,儿臣随时将皇权归还。”
&esp;&esp;“但儿臣只有一个要求。”
&esp;&esp;“请父皇允许,让儿臣与宁舒成婚。”
&esp;&esp;“儿臣什么都不要,只要宁舒。”
&esp;&esp;“若是父皇觉得,儿臣身在宫中,会对您的权势造成威胁,那儿臣随时可以带着宁舒离开,远离皇城,远离皇宫。”
&esp;&esp;谢绥永远都忘不了,谢临珩那天说最后一句话时的眸色,平静至极,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esp;&esp;所求所念,不过一个虞听晚。
&esp;&esp;—
&esp;&esp;虞听晚从承华殿离开不久,墨十便把消息递进了东宫。
&esp;&esp;近来朝中事务繁忙,又有金陵的案子以及段家之事,从下朝开始,谢临珩便一直在东宫处理各种奏折和密信,现在已是申时还未处理完。
&esp;&esp;墨十掠过殿前站着的墨九。
&esp;&esp;阔步进了大殿。
&esp;&esp;看了看于伏案前批最后一份奏折的谢临珩,他禀报道:
&esp;&esp;“殿下,今日巳时左右,霁芳宫召了太医,午时过后,宁舒公主去了承华殿。”
&esp;&esp;听着‘承华殿’这几个字,谢临珩手中朱笔停顿一刹,他没抬头,转瞬在奏折上落下最后一个字,薄唇轻阖。
&esp;&esp;“为的泠妃娘娘一事?”
&esp;&esp;墨十摸了摸鼻子,话说得有些没底气,“……应当是。”
&esp;&esp;谢临珩合上奏折,薄而锋利的眼皮轻掀,“父皇什么态度?”
&esp;&esp;墨十这次话音更飘了,“属下问了王公公,陛下好像,并未直接表态。”
&esp;&esp;谢临珩敛眸,眼底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