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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通敌叛国……
&esp;&esp;皇后狠狠闭了闭眼。
&esp;&esp;再睁开时,像疯了一样。
&esp;&esp;蓦地回身,将桌案上的所有东西包括佛像在内,全部重重扫落在地。
&esp;&esp;“噼里啪啦”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esp;&esp;尤其沉重的佛像被挥扫在地上,与地面发出的沉重撞击声,让秋华一个字音都不敢再出。
&esp;&esp;皇后几近疯魔,眼底猩红,恨声怒道:
&esp;&esp;“他不知道太子一向对通敌叛国者深恶痛绝吗?他不知道通敌叛国这几个字是全东陵的禁忌吗?!”
&esp;&esp;“那种叛臣!他去帮他们干什么!”
&esp;&esp;这几年下来,除了通敌,谢临珩从未对哪件事这般痛恨过,痛恨到,但凡与之牵扯到一丁半点,非斩必诛。
&esp;&esp;就连皇后,都不敢踩着谢临珩的底线提及和此事有关的半个字眼,更不敢帮那些罪臣说半句话。
&esp;&esp;可姚棕,他这是在干什么啊?
&esp;&esp;他是不是以为,他手中的权力大到,已经可以掌控整个东陵了?
&esp;&esp;皇后头疼得快要裂开。
&esp;&esp;她用力按着头,另一只手撑在供奉佛像的案台上,脸色阴沉得可怖。
&esp;&esp;秋华半声不敢应。
&esp;&esp;可没过多久,周盛又跌跌撞撞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esp;&esp;急急看向皇后,“娘娘,陛下传旨,让人来问,罪臣姚家所行之事,娘娘先前是否知情?”
&esp;&esp;皇后不是傻子。
&esp;&esp;她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
&esp;&esp;若是她知情,她会和整个姚家一样,牵连其中,性命不保。
&esp;&esp;佛堂中死寂得让人难以喘息。
&esp;&esp;皇后眼神沉如厉渊,不知过去多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esp;&esp;“本宫——不知情!”
&esp;&esp; 谢临珩,你识香?
&esp;&esp;一刻钟后。
&esp;&esp;中宫大殿外围着的满院御军,听到皇后这句话,如潮水般撤去。
&esp;&esp;皇后像是被人抽空所有力气,再也没有半分以往的高贵形象,苍白着脸,颓然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esp;&esp;中宫殿门被人短暂打开一瞬,在无数御军撤下去后,再次被人重新关上,
&esp;&esp;整个中宫,就像一座被人死死按在淤泥里的囚笼。
&esp;&esp;皇后一人跪坐在殿中,直至天色破晓。
&esp;&esp;天亮前的最后一刻,中宫殿中,骤然响起秋华和周盛慌乱的叫喊声——
&esp;&esp;“娘娘晕倒了!”
&esp;&esp;“快!快传太医!”
&esp;&esp;—
&esp;&esp;这天晚上,中宫动荡不宁,整个皇宫乃至皇城也不太平。
&esp;&esp;陛下处置姚家的旨意,在天黑前迅速传遍了皇城内外。
&esp;&esp;昔日盛极一时的姚家势力,在一夕之间,毫无征兆地,被连根拔起。
&esp;&esp;剥权夺爵,抄家流放。
&esp;&esp;姚棕和姚家其余在朝为官的男眷,凡是涉及了金陵之案和通敌叛国之罪者,无一例外,尽数被斩首。
&esp;&esp;所有女眷,包括姚家那位如珍如宝捧起来的姚家嫡女在内,全部贬为官奴,流放边疆。
&esp;&esp;此生死生不得回。
&esp;&esp;当若锦和岁欢将圣上旨意说给虞听晚听时,虞听晚眉眼轻垂着,没什么反应。
&esp;&esp;只除了,听到‘姚家和通敌叛国者勾结’这几个字时,眼底无声激起涟漪。
&esp;&esp;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