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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晚晚?”
&esp;&esp;谢临珩蹙眉,立刻将她抱进怀里。
&esp;&esp;轻拍着她的背,用最轻的声音哄她:
&esp;&esp;“别怕,我在。”
&esp;&esp;虞听晚意识昏昏沉沉。
&esp;&esp;脑海中翻搅堕落般的眩晕,让她无法保持清醒和冷静。
&esp;&esp;但在谢临珩抱过来的那一刹那,她像是找到了能给她解热的冰。
&esp;&esp;她本能地伸出双腕,紧紧缠住他脖颈。
&esp;&esp;滚烫的脸颊,胡乱的在他身上蹭。
&esp;&esp;谢临珩呼吸渐重。
&esp;&esp;他托起她后颈,让她仰头。
&esp;&esp;温柔克制的吻,轻轻落在她唇上。
&esp;&esp;“不用怕,我在。”
&esp;&esp;“乖。”
&esp;&esp;在药效的驱使下,虞听晚这次前所未有的主动。
&esp;&esp;她紧紧抱着谢临珩,一刻也不松开。
&esp;&esp;就像在用尽全力抱住唯一的浮木。
&esp;&esp;外面天色一点点变亮。
&esp;&esp;谢临珩并未去上朝。
&esp;&esp;一早便有人去承华殿喊了谢绥,再加上昨日铲除姚家势力闹出的风波太大,又有金陵之案的烂摊子在,谢绥一大早便去了朝堂。
&esp;&esp;该处置的人,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esp;&esp;势必要将朝中这些毒瘤,一次性全剜掉。
&esp;&esp;自从宫变之后,今日这次早朝,是几年来,时间最长的一次。
&esp;&esp;巳时末,东宫寝殿中的动静都渐渐平息,勤政殿中的早朝还未结束。
&esp;&esp;谢临珩没再管前朝那些事儿,将彻底解了药性、累得快要昏迷的虞听晚抱起来,带她去了寝殿后面的温泉池。
&esp;&esp;等虞听晚恢复体力,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
&esp;&esp;睁开眼,那股熟悉的酸痛迅速传遍全身,她缓了缓劲儿,撑着身体坐起来,那些混乱的记忆,无声无息地钻进脑海。
&esp;&esp;谢临珩撩开鲛帐,习惯性揉了揉她发丝。
&esp;&esp;“醒了?”他倾身靠近她,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sp;&esp;“待会再传太医过来看看可好?”
&esp;&esp;虞听晚压住脑中那些纠缠的画面,她没去看他,嗓音低低的,还有些微的哑。
&esp;&esp;“不用了,已经没事了。”
&esp;&esp;谢临珩看她几眼,顺着她的意。
&esp;&esp;拿来衣裙,帮着她穿。
&esp;&esp;“那起床用膳,早膳没用,午膳也错过了,晚膳不能再不吃了。”
&esp;&esp;—
&esp;&esp;皇城东临,行宫中。
&esp;&esp;谢清月自从被御军送在这里,便一刻不停地疯狂咒骂虞听晚。
&esp;&esp;殿中摔打砸碰的声音刺激着人的头皮,不断传来。
&esp;&esp;皎月殿的侍女并未跟来多少。
&esp;&esp;行宫中的佣人,都是这里原本的老人,见这位固安公主脾气如此暴躁,还一直不停咒骂太子妃怎么还不去死之类的话,所有侍女没一个敢待在殿内的,全部在殿外心惊胆颤的候着。
&esp;&esp;众人心下戚戚,正忐忑着,蓦地,殿中再次传来突兀刺耳的茶壶碎裂声。
&esp;&esp;“贱人!”
&esp;&esp;“虞听晚这个贱人!”
&esp;&esp;“林家的婚约是她的,名声败裂被万人唾弃也该是她的!”
&esp;&esp;“她让本公主蒙受如此奇耻大辱,待本公主出去了,必十倍百倍奉还!”
&esp;&esp;殿外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