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可以恨我,也可以心里装着别人,但唯独不能,与旁的男子双宿双飞。”
&esp;&esp;沈知樾蹙眉,“那你有没有想过,宁舒的以后。”
&esp;&esp;谢临珩清楚他在问什么,“待北境和东陵的事情了了,我会带她出宫,直到她解开心结。”
&esp;&esp;“太医院的太医亦会日日随侍左右,我不会让她,步泠妃娘娘的后尘。”
&esp;&esp;沈知樾深吸一口气,胸膛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肆意流窜叫嚣。
&esp;&esp;他明知不该再继续问,却忍不住再次问出口:
&esp;&esp;“所以,你这是要掌控她一辈子?”
&esp;&esp;“临珩,强求而来的感情,不会有善终,你为何不能,暂时退一步,让她也心悦于你,你们再长相厮守,难道不好吗?”
&esp;&esp;谢临珩自嘲轻笑。
&esp;&esp;眼底的嘲弄像根无法拔出的刺,生生扎在那里。
&esp;&esp;他话中裹着若有似无的讥讽,反问:“你觉得我没有试过吗?”
&esp;&esp;“知樾,我何尝不想,让她真心实意留下。”
&esp;&esp;他试过很多次,他一次次将真心捧在她面前,一次次骗自己说,她对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并非都是出于算计,那么多承诺,总有一两句、哪怕一两个字,是真的。
&esp;&esp;可到头来,哪怕他再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认,都是假的。
&esp;&esp;那么多次,从未有一次,是真。
&esp;&esp;除了强夺,他没有其他办法留住她。
&esp;&esp;相反,既然这是留下她的唯一方法,他又为何,不用到底?
&esp;&esp;傍晚。
&esp;&esp;谢临珩处理完当天的政务,来到阳淮殿。
&esp;&esp;虞听晚还未醒,若锦和岁欢等人在寝殿侍奉。
&esp;&esp;见他进来,若锦等人跪身行礼。
&esp;&esp;声音还未发出,就被他抬手屏退。
&esp;&esp;所有侍女退至寝殿外,他撩开鲛纱帐,坐在床边,垂目看仍旧在睡的虞听晚。
&esp;&esp;他抬手,指尖划过她眉眼。
&esp;&esp;动作轻缓而克制。
&esp;&esp;沈知樾的那几句话再次响在耳边,他指骨紧了一瞬,眼底的漆色无声涌聚,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