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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司隼白将信笺接过,“给我吧,哥哥去帮你送。”
&esp;&esp;“皇城这些日子戒备森严,虽对外宣称是因南郡动乱的缘故,但实际上,应是谢临珩想趁着你暗中回去探望姑母之际,将你强行留下。”
&esp;&esp;“这段时间咱们的人无法和青兰姑姑取得联系,想问姑母的消息,还真得靠沈大人。”
&esp;&esp;—
&esp;&esp;而郾城这边。
&esp;&esp;信送来郾城后,沈知樾特意找了个谢临珩不在主营的间隙,偷偷摸摸拿到了那封信。
&esp;&esp;刚要打开,毫无征兆间,谢临珩从外面进来。
&esp;&esp;沈知樾彼时正在伏案前拆信,并未见到他进来。
&esp;&esp;谢临珩一身冷肆杀气,见沈知樾做贼心虚般捏着那封信,黑眸无声眯了眯。
&esp;&esp;他垂眸,睨了眼手上沾染的血迹,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掉,冷不丁开口:
&esp;&esp;“不是说,你不知道宁舒的下落?”
&esp;&esp;如此骤然而出的一句,把沈知樾吓了一跳。
&esp;&esp;他眼皮狠狠跳了几下。
&esp;&esp;手中薄薄的信笺像千斤重的烫手山芋般,险些没拿稳掉地上。
&esp;&esp;千钧一发之际,他强行压住慌乱的心情,泰然自若地对他挥了挥手中的信,干笑:
&esp;&esp;“……什么宁舒?临珩,我看的是南郡那边的信,你不是说让我和南郡的郡守商议北境突然在南郡退兵的事?”
&esp;&esp;“是么?”谢临珩掀了掀唇角,还真没有过去,亲眼去看他手中的信。
&esp;&esp;沈知樾抓住这点机会,趁热打铁,佯装要将信送过来让他亲自看,“当然是了,要不你亲自给南郡那边回信?”
&esp;&esp;谢临珩随手将沾着血迹的帕子扔在一旁,冷恹霜色从低垂的眼睫中溢出来,“不用,你自己处理吧。”
&esp;&esp;说罢,他扫都未扫那信。
&esp;&esp;直接转身离开。
&esp;&esp;沈知樾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esp;&esp;直到脚步声再也听不见,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esp;&esp; 想见人,亲自来找孤
&esp;&esp;他迅速从伏案右上角抽出一封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密信,将它摆在了最上方最显眼的地方。
&esp;&esp;以免他们心思如狐的太子殿下杀个回马枪。
&esp;&esp;做完,沈知樾又特意跑到外面去看谢临珩究竟有没有离开,才再次返回,将那封司隼白送来的书信迅速看完。
&esp;&esp;当天晚上。
&esp;&esp;谢临珩和几位大臣议事到深夜。
&esp;&esp;等他回到住处时,夜已浓如泼墨。
&esp;&esp;树叶摇曳,凉风习习,一名暗卫自浓稠夜色中现身。
&esp;&esp;径直朝着谢临珩跪下,回命道:
&esp;&esp;“殿下,如您所料,那信确实和宁舒公主有关。”
&esp;&esp;谢临珩立在树影下,神色隐于黑暗中,让人看不分明。
&esp;&esp;只语调格外凉薄。
&esp;&esp;“信截下了吗?”
&esp;&esp;“截下了。”暗卫上前,将信呈上,并道:“沈大人许是为掩人耳目,入夜后才让心腹将信送出。”
&esp;&esp;“属下按照殿下的吩咐,并未打草惊蛇,只是把那心腹迷晕,将信拿了回来。”
&esp;&esp;房中烛火亮起。
&esp;&esp;谢临珩坐在案前,信笺展平。
&esp;&esp;他让人拦下的这封书信,并不是虞听晚送来的那封,而是沈知樾的回信。
&esp;&esp;谢临珩看向信中的内容。
&esp;&esp;她或是想问泠妃娘娘的近况,沈知樾的这封回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