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开口。
&esp;&esp;声音虽淡,却杀意凛冽。
&esp;&esp;“往这条线上去查,那些叛臣余孽,还没死绝。”
&esp;&esp;沈知樾离开后,在外面当了好一会儿缩头乌龟的程武,屏着呼吸来到案前。
&esp;&esp;没等谢临珩开口,他便先一步直挺挺跪了下来。
&esp;&esp;谢临珩瞧着他的动作,眼眸微眯。
&esp;&esp;出口的声音亦发凉。
&esp;&esp;“公主呢?”
&esp;&esp;程武硬着头皮张了张嘴,磕磕绊绊道出一句:
&esp;&esp;“属、属下无能,跟、跟丢了……”
&esp;&esp;空气骤然逼仄森寒,弥漫着近乎凌迟的肃杀。
&esp;&esp;“连个人都能跟丢,你是死的?”
&esp;&esp;程武大气都不敢喘,委屈又沮丧:“司小公子狡猾如狐,属下……属下……”
&esp;&esp;“孤不听废话。”谢临珩打断他,看向他的目光比冷极,“程武,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找不到人,你该清楚下场。”
&esp;&esp;程武立刻应声,从地上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别院。
&esp;&esp;而郢城这边,除了给烽陵、平阳等地暗中送军饷并购置大量食粮救济涌进平阳城的百姓外,
&esp;&esp;这几日下来,郢城城外亦多了许多流民。
&esp;&esp;司隼白让人在当地雇了一些佣人,搭棚施粥,并让人准备了大量的营帐,让他们暂时有个休憩之所。
&esp;&esp;为讨虞听晚欢心,宋今砚主动提出为东陵流离失所的百姓出一份力,却因为他的身份不便现于人前,只能在人后做些很有局限的小事。
&esp;&esp;鉴于北境一连攻伐多个城池,且每隔几天便毫无征兆地再次攻打一个新的城池,期间举止毫无规律,谁也不知道北境下一个选定的城池是哪里,
&esp;&esp;是以,为安全起见,司隼白没再继续东下。
&esp;&esp;而是停留在了郢城。
&esp;&esp;外面战乱水深火热。
&esp;&esp;司隼白每天都会让人在周边打探消息。
&esp;&esp;以备随时应对不时之需。
&esp;&esp;如此一连半个多月过去,北境与东陵之间的多次交锋,双方皆是有输有赢,但目前较为明朗的是,东陵军力虽弱,但近来以少赢多的战役越来越多。
&esp;&esp;这天。
&esp;&esp;暴雨过后,吴叔打探消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