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不像从前,他一碰她,她就本能地抗拒。
&esp;&esp;谢临珩垂了垂眼。
&esp;&esp;喉头微动。
&esp;&esp;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
&esp;&esp;比如,不想让她走,想让她留下来。
&esp;&esp;他不会再像过去那样,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
&esp;&esp;再比如,她能否给他一个机会。
&esp;&esp;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esp;&esp;但最后,他只是用力抱了抱她,很缓很缓地道:
&esp;&esp;“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esp;&esp;“皇宫和东宫的门,也会永远,为你敞开。”
&esp;&esp;“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来,我就在。”
&esp;&esp;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这段时日以来,一直在缓缓改变。
&esp;&esp;只是速度太慢。
&esp;&esp;慢到,有些让人难以察觉。
&esp;&esp;—
&esp;&esp;司家的事,谢临珩一直在做。
&esp;&esp;很早之前,他就有把司家的人调回皇城的打算。
&esp;&esp;只是那个时候,谢绥还未对司沅放手。
&esp;&esp;他一直不同意,让司沅的母族回来。
&esp;&esp;如今,谢绥释怀,谢临珩再去提,司家一众人回皇城并官复原职的事,则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esp;&esp;谢临珩原想着,等司家的人全调来皇城,他再对虞听晚说,就当送她个惊喜。
&esp;&esp;只是他没想到,她和司沅年前便打算去南江。
&esp;&esp;回宫之后,谢临珩地常常过去。
&esp;&esp;而宁舒公主去了南江后,他家主子倒是有些反常。
&esp;&esp;直到现在,前前后后,都一个月零五天了,他家主子也没说去南江的事。
&esp;&esp;这种变化,着实让墨九有些摸不着头脑。
&esp;&esp;又过了几天。
&esp;&esp;天气晴朗下来。
&esp;&esp;该述职的大臣入宫述职,该商议要事的商议要事,直到年关将近,一个寻常的午后,谢临珩批完手头上的奏折,突然去了承华殿。
&esp;&esp;谢绥看到他人,第一反应便是:
&esp;&esp;“又想让为父帮你批奏折?皇儿,这件事咱们父子已经商量多回了,既然父皇传位给你你不肯接,那为父也不批那些烦人的琐碎折子。”
&esp;&esp;自从东陵国事安稳之后,谢绥便再次生出了将皇位交给谢临珩的打算。
&esp;&esp;在很早之前,他病重初愈的时候,他就想把皇位交出去,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太上皇。
&esp;&esp;但那时正好碰上这个不省心的儿子觊觎宁舒,他又放不下司沅,便一直搁置了传位的事。
&esp;&esp;如今一切风波过去,他实在不愿整天坐在这个位置上,守着这个孤寂无聊的皇宫,看那些烦人的大臣时不时地来给他请个安。
&esp;&esp;尤其近来他这个儿子似乎也有想罢工做甩手掌柜的打算。
&esp;&esp;不肯接手皇位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