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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也没什么,我能有什么事,就是问一句你和宁舒怎么样了。”
&esp;&esp;话音落,他想出了借机询问的托词,立刻又道:
&esp;&esp;“那你们成婚前,宁舒是住在宫内,还是宫外?”
&esp;&esp;谢临珩抬着眼皮看向他。
&esp;&esp;对于他这个时候特意过来东宫的意图,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esp;&esp;“宫内。”他回,“偶尔也去宫外。”
&esp;&esp;“啊……好。”沈知樾转了转眼。
&esp;&esp;不等他找下一个借口,谢临珩便直接道:
&esp;&esp;“明天,宁舒会出宫。”
&esp;&esp;“若是沈夫人想见她,明日可去京郊别院。”
&esp;&esp;沈知樾眼睛忽的一亮。
&esp;&esp;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一刻没多待,起身就准备回家告诉自家夫人。
&esp;&esp;谢临珩静静看着他连装都不装了,转身就走。
&esp;&esp;就在沈知樾即将踏出大殿的时候,他蓦地出声,喊住他。
&esp;&esp;“知樾。”
&esp;&esp;沈知樾停步,转过身来,“殿下,怎么了?”
&esp;&esp;谢临珩没起身,依旧是方才的姿势。
&esp;&esp;“婚前这段时间,朝中偶尔会比较忙,沈夫人身为晚晚的闺中好友,为防止晚晚婚前无聊,孤特准她入宫陪伴。”
&esp;&esp;乍然听到这话,沈知樾怔住。
&esp;&esp;短暂的诧异过后,是说不出的意外。
&esp;&esp;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谢恩。
&esp;&esp;皇令是不可更改,也非儿戏,但储君,亲自找了说辞,准许楚时鸢在大婚前进宫。
&esp;&esp;沈知樾从东宫大殿出来。
&esp;&esp;短暂驻足。
&esp;&esp;脑海浮现谢临珩刚说的‘婚前’二字。
&esp;&esp;婚前……
&esp;&esp;从现在到储君与太子妃大婚,正好差不多半年的时间。
&esp;&esp;而很久之前的那条皇令,也仅剩半年便到了期限。
&esp;&esp;想明白‘婚前’这两个字中的隐情,沈知樾摇头笑了笑。
&esp;&esp;他们的储君确实说一不二。
&esp;&esp;但,更重情义。
&esp;&esp;沈知樾离开后,谢临珩将批完的奏折递给墨九,正想去找虞听晚。
&esp;&esp;还未出东宫大殿,今朝丞相陈颂又前来觐见。
&esp;&esp;谢临珩折了折眉。
&esp;&esp;虽不想再跟这些大臣议那些烦心的事,但他更清楚,陈颂这个时候特意进宫,必然是有事禀报。
&esp;&esp;谢临珩转身,重新坐回殿座。
&esp;&esp;让人宣陈颂进来。
&esp;&esp;酉时左右,丞相陈大人终于离开东宫。
&esp;&esp;谢临珩一刻未停。
&esp;&esp;径直去了寝殿。
&esp;&esp;他回来的时候,司沅已经离开皇宫。
&esp;&esp;寝殿中苦涩的药味顺着寒风隐约传出来,谢临珩眉头紧了紧。
&esp;&esp;没理会身后大片侍从跪安,大步踏进了殿内。
&esp;&esp;刚一进门,就听到若锦说:
&esp;&esp;“公主,避子汤准备好了。”
&esp;&esp;谢临珩指掌顷刻攥紧。
&esp;&esp;眉眼处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esp;&esp;他心口有什么激烈晦暗的情绪,叫嚣着蠢蠢欲动。
&esp;&esp;脚步短暂一顿。
&esp;&esp;随即立刻绕过屏风,阔步走向里面桌案旁的虞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