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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是按照礼制,普通妃子有孕时,生母都可以常进宫陪伴,甚至是住在宫中直到生产。更何况岳母您是当今皇后的母亲,住在宫中陪着晚晚到生产再合理不过。”
&esp;&esp;司沅咽下了口中的话。
&esp;&esp;转而道:“晚晚如今腹中的孩子还不足三月,胎暂时还不稳,出宫的事,先等晚晚的胎稳了再说吧。”
&esp;&esp;谢临珩应下:“谢岳母大人。”
&esp;&esp;谢临珩陪着司沅说了会话。
&esp;&esp;走的时候,想起曾经司沅被谢绥强迫入宫为妃的那些往事,他脚步顿住,回身,对司沅道:
&esp;&esp;“父皇素来不愿管宫中琐事,如今国事太平,父皇更是不常出庆泰宫,您无需介怀父皇。”
&esp;&esp;司沅微愣了下。
&esp;&esp;没想到他提到这事。
&esp;&esp; 当甩手掌柜
&esp;&esp;她一开始打算着离开皇宫,担心常与谢绥碰面确实是其中的一个因素。
&esp;&esp;先不说谢、虞两家旧时有些恩怨。
&esp;&esp;就说她曾入过谢绥的后宫,虽然‘泠妃’这个身份已经不复存在,但若是三天两头碰面,总归是有些尴尬。
&esp;&esp;—
&esp;&esp;成功将北境吞并,近几日朝中比以往更忙一些。
&esp;&esp;但身为帝王的谢临珩,这几天却少有的忙中偷闲。
&esp;&esp;很多政务扔给谢绥不说,就连大臣觐见他都一并推给了谢绥。
&esp;&esp;这天沈知樾入宫,见谢绥在勤政殿中处理各种政事,不由挑了挑眉。
&esp;&esp;他走过去,摇着玉骨扇,看热闹似地问:
&esp;&esp;“义父,怎么您亲自处理这些事了?”
&esp;&esp;“陛下呢?”
&esp;&esp;谢绥从一堆文书中抬起头,见到沈知樾,他欣慰笑说:
&esp;&esp;“他啊,在陪晚晚呢。”
&esp;&esp;沈知樾眉骨半挑。
&esp;&esp;谢绥接着道:“临珩与晚晚分开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他们多互相陪陪。”
&esp;&esp;“尤其现在晚晚又有身孕了,这女子怀孕辛苦,更别说晚晚这胎还闹腾人。”
&esp;&esp;“临珩身为夫君,自然要多抽时间陪夫人。”
&esp;&esp;“这不——”他指了指满桌案的文书与奏折,“这些义父能做的事,就多帮着做做,让他们小两口轻松一些。”
&esp;&esp;沈知樾说不惊讶是假的。
&esp;&esp;除了谢临珩,便属他最了解谢绥了的性子了。
&esp;&esp;他这位义父,上阵打仗行。
&esp;&esp;单挑敌军也行。
&esp;&esp;甚至单枪匹马杀进敌军军营都可以。
&esp;&esp;唯独这朝中政事。
&esp;&esp;他这义父是能少管就少管。
&esp;&esp;当初还在帝王的这把龙椅上没退下来的时候,就天天撂挑子当甩手掌柜,把宫里宫外一众大事小事全扔给那时还是储君的谢临珩,
&esp;&esp;如今好不容易卸下担子当上太上皇了,他倒是又重新操起心了。
&esp;&esp;果然啊。
&esp;&esp;还没出世的小皇孙就是好使。
&esp;&esp;沈知樾慢条斯理地摇着扇子。
&esp;&esp;敛去心神,正想说那他去谢临珩那边看看,顺道说说话。
&esp;&esp;还没说出声,就见谢绥眉头紧皱地盯着案上摊开的文书、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好解决的难事,头也没抬地对着他招手。
&esp;&esp;使唤他这个‘免费劳动力’使唤得很自然。
&esp;&esp;“知樾啊,你既然来了,就先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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