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各派文官,在黑夜中行鸡鸣狗盗之举。
而崇祯小青年,却在乾清宫睡得跟小猪佩奇一般。
蠢蠢欲动又如何,那些家伙私下密会,全都没逃过锦衣卫眼睛。
最多不知道具体谈话内容,在何处私会,有何许人参与,第二日便会送达御前。
崇祯不到辰时自然醒来,这是他前世养成的生物钟。
哪像老哥那样每天累得跟狗一样,起得比鸡还早,他可不愿遭那份儿罪。
“皇爷,此乃李佥事,昨晚从皇城门缝递来的密报。”
用过早膳,王承恩将一封特殊标记的密奏呈上。
崇祯一愣,才给李若链安排差事一两天,这么快就有情况了?
打开一看,不多时露出一抹冷笑。
没去过多理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日哪里都不想去,穿越过来第三天,该梳理一下朝堂诸公了。
叫上王承恩,去往东暖阁。
今日还早,暂无奏章,只有王承恩一人伺候,倒也清静不少。
在纸上写下很多朝臣名字,不时停笔沉思,崇祯忽然问道:
“大伴,毕尚书是否已回府上?”
“禀皇爷,昨日申时李佥事便释放毕大人,还亲自用马车送回府中。”
“嗯,”崇祯微微点头。
“身体无碍吧?”
“听小的们回来说,毕大人收到老参感激涕零,下跪也无需仆人搀扶,行动尚可。”
“那就好,朕还担心他在诏狱受罪,如此说来李若链还算厚道,都怨朕当初小题大做。”
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调侃般地望向王承恩:
“大伴,你说朕以往是不是太死要面子,就连平时明明想去后宫,却克制自己不去,生怕弄下个好色的坏名声,纯属迂腐之辈。”
王承恩猛地跪下,颤颤巍巍道:
“皇......皇爷,奴婢嘴笨,奴婢不知......”
“哈哈哈,你不是不知,你是不敢说吧?”
“奴婢......”
崇祯只是想逗逗他,看他作何反应,不然这家伙以后咋实时打配合。
又问道:
“你告诉朕,朕出宫之事是否已妇孺皆知?”
王承恩不假思索,拱手道:
“禀皇爷,确实如此,连皇后娘娘昨晚都传召奴婢问询,奴婢不敢打诳语,便如实相告,请皇爷恕罪!”
“小Kiss。”
“皇......皇爷,啥啥死?”
“哦,朕的意思是无妨,小事儿。”
王承恩懵了,出去时嘱咐要保密,如今满朝皆知了又说没事儿。
皇爷心思越发琢磨不透,已没有往日那种一板一眼。
方才还对着我笑,那…那笑容又跟前天一模一样。
皇爷您就别折煞奴婢了,奴婢受不了啊,只有玩黄瓜的命啊。
自己又那样想象皇爷,王承恩心里一阵自责。
也不再调侃他了,崇祯认真写画,结合两个记忆及李若链密奏,在诸多名字前标上符号,还画上圈圈。
当下已经确定,抛开王应熊不说,张至发、薛国观、谢升这几人便是温体仁死党,没参加密议的肯定更多。
平日老温常常表现出被孤立的样子,老哥还非常欣赏,真该给那家伙颁个奥斯卡。
也怪原主老哥太容易被忽悠,对结党又深恶痛绝,其实下面的人,能称得上孤臣的几乎没有。
就连孙承宗之类的实干派,也无法避免。
同僚中谁又没几个老乡同道,人情世故无论于哪个年代,都始终存在。
如今内阁之中一共5个人,次辅吴宗达,温体仁忠实追随者。
此人毫无作为,年前被东林人攻击,提出致仕,老哥没有批准。
王应熊是老温铁杆小弟,纯属奸猾无能之辈,历史上民间曾流传一首民谣,其中一段为:
“...内阁翻成妓馆,乌龟王八篾片,总是遭瘟......”
乌龟王八便是王应熊,此人巫山一带巴县人士,故被百姓称为乌龟王八。
篾片指的是吴宗达,形容如竹篾般容易弯曲,没有任何主见可言。
瘟,自然是指首辅温体仁。
这几个家伙先让它们蹦跶,孙钱二人回归之时,保准让他们安心倒台。
至于阁臣钱士升,乃江南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