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渣男蹲在床榻边与张嫣聊天,房中不时传出欢笑声。
张嫣的话多了一些,那种会心的笑容,根本无法伪装。
此情此景,让她仿佛回到少女时代,那种无忧无虑,那种对未来的憧憬与想象,充斥着她几乎枯萎的心。
而对渣男来说,已记不清多久没经历这种氛围,好像前世初恋那会儿,这一幕才似曾相识。
他都不知究竟何时爱上的张嫣,当那层窗户纸已经可有可无时,才发现以往那些顾忌,根本就不算啥。
直到外面夜幕降临,叮嘱张嫣好生静养,方依依不舍离去。
......
过了几日,河南洛阳。
“砰砰砰...”
一簇急切的敲门声传来。
“谁啊?你吗逼!”
比二师兄还胖的朱常洵鬼火直冒,大声呵斥。
“王...王爷,京师有天使驾到!”
“慌慌张张作甚,等一下...”
朱常洵使劲加快动作,弄得婢女干呕连连。
方才敲门被吓了一跳,过了好一阵才全身抽搐。
房门打开,心腹太监望向婢女,只见婢女嘴角上有丝残汁,知道了王爷又在干啥。
自己可是福王府最俊的宦官啊,王爷好像不太喜欢他了,最近改成好上这一口。
屁眼一阵紧缩,碎步走到福王身边。
“王爷,圣旨到。”
“朱由检能有啥圣旨?”
“奴...…奴婢不知。”
“邓州那边的人派去没有?”
“禀王爷,接旨后立即就去。”
“一定整整那个知州,竟敢动本王的良田,朱由检难道不管吗?”
“王爷息怒,小小知州不在话下。
香案已经摆设妥善,天使就在正堂,王爷.…..”
“瞧你那熊样,走吧!”说完狠狠地捏了他一把。
太监面露谄媚,看来王爷还是喜欢他的,这一捏叫奴婢好生舒爽啊。
......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王德化故意停顿。
朱常洵一惊,包括身后那些王府官员、家眷、太监同样如此。
敕曰是何意他自然知晓,自己又没犯错,圣旨用这个字眼,朱由检要干嘛?
“自太祖立国以来,子孙后代与国同休,世受皇恩,然宗室不思江山社稷,只知奢靡享受层层克扣,以致低品子孙生存艰难。
自即日起,宗室内戚最末三级每人赐银十两,其后不再发放任何俸禄,以往欠俸一笔勾销,子孙可自择百业!
各地亲王接旨后,即刻启程进京面圣,钦此!”
王德化念完,朱常洵错愕万分,心中猛地怒火中烧。
俸禄长期被拖欠,对他来说无所谓,可要取消,那性质就不同了,还叫进京面圣,这是要作甚?
听说朱由检干瘦得像个老小子,有个锤子看头!
语气不善地问道:
“陛下要作甚?祖制岂可擅自篡改,荒谬!”
“大胆福王!你敢不从圣旨吗!”王德化厉声呵斥。
福王是啥品行他清楚得很,乃亲王中最嚣张的,但他身负皇命哪里会怕他。
“本...本王...”
朱常洵咽了口唾沫,当面驳斥圣旨确实不妥,平时嚣张惯了一时没忍住。
忙微低双眸:
“臣...臣领旨谢恩!”
说完极不情愿接过圣旨,正欲起身间,王德化声音再度传来:
“福王休要起身,陛下还有旨意!”
“啥?”
朱常洵更加错愕,望了一眼,只得继续跪着。
王德化摊开另外一封,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王德化又刻意顿了顿。
朱常洵心中火气又上升些许。
制曰一般用于训诫或封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看来那侄子又要瞎逼逼。
“福王一脉乃神宗亲封,恩泽超过历代亲王,然福王贪欲过甚,霸占地方草菅人命,未得旨意私出封地。
长期虐待妇孺孩童,甚至鸡奸阉人,实乃宗藩之耻也.…..”
听到这儿,朱常洵心中发毛,大明宗藩占地杀人,根本不算啥。
训诫就训诫呗,连这种隐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