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千天雄军老兵,具备一定战力。
所有俘虏早都安置妥善,邓州千户所很轻松便搞定,涉及福王的良田也在清丈当中。
将这些事儿汇报完毕,卢象升说道:
“你回去后立即调三千新卒到南阳,本督得把老巢给看好。
邓州城内放两千新卒即可,其余的应机动于城外,随时出击迎敌,你回去吧。”
“大人,下官还有个不情之请!”
见卢大人下逐客令了,左懋第连忙高呼。
“噢?”卢象升微愣。
“大人,下官这次前来,还要向大人请饷!”
“哈哈哈”,卢象升大笑。
“你鼻子够灵通啊,圣上三个月前说河南会自己生出钱来,可谓运筹帷幄也。
刘文耀已从洛阳传回消息,圣上将从查抄的现银中,抽出三百万两予本督;
粮米划拨四万石,不出三日就可运至南阳!”
“如此大善也!”
左懋第露出笑容。
上回的战利品虽说有几万两,还有不少物资。
但又是招兵又是安置俘虏,早都捉襟见肘。
“不知左知州要多少?”
“下官需八万五千两,用作添置部分武器,以及本月与未来两个月饷银。”
“嗯,”卢象升心中默算,他可是长期带兵之人,这个开销大差不差。
“待银钱一到,本督拨给你十万两,你与刘文耀要将天雄军新卒给本督带好!”
“多谢大人!”
左懋第很兴奋,有钱了嘛,卢总督真是大方。
不过联想到一些问题,转而愁云满面。
作揖道:
“大人,今年邓州旱灾严重,如今流寇将再度来袭,要是明年再持续干旱,这南阳粮仓堪忧也。”
说完重重叹了口气。
卢象升深有同感。
几个月就下了场毛毛雨,加上流贼肆虐,整个河南的日子都不好过,也跟着闪现一丝忧虑。
“本督也欲将此事奏报朝廷,大战将近,你快快回去备战吧!”
“多谢大人,下官告退!”
待左懋第离去,卢象升摊开一本空白奏本,将河南灾情一并禀报朝廷。
他的精力虽主要放在军事上,但近段时日走了很多州县,河南用满目疮痍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朝廷前段时日进行了赈灾,永不加赋政策也很亲民,但他觉得还不够。
这下流贼又将严重破坏地方,河南的明天该怎么办?
他想请求朝廷能不能再减减,让活下去的百姓再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