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帮人已经坐不住了,陛下料事如神也。”
钱龙锡拱了拱手。
“建奴要叩关,他们要搞事,看似不相关联,实则暗通款曲,朕也不瞒你们了,建奴这次来,就是那帮人干的!”
钱龙锡王业浩对望一眼,神色很是震惊。
决定亲征时天子就隐晦地提过,不过如此直白道出,还是让他们顿感晴天霹雳。
“陛下,亲征之事恐将瞒不久也,届时孙阁老将更为被动。”
王业浩平复心情,向天子作揖道。
“此事朕早有预料,孙爱卿拖得越久自然越好,如若不然也无妨,或许大乱方能大治,正好分辨忠奸。
朕盼着建奴早点来,好收拾完奴贼回京,定要把汉奸全部杀光,将迂腐自私之辈好生惩处!”
崇祯猛拍桌案,升出一丝怒意。
“陛下息怒...”
天子神色变得凝重。
“朕并非为书生发怒,而是对我朝科举制度深感痛心,最无一用是书生,古人诚不欺我也。
一群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还极度自私,那国子监在朕眼里就是可有可无之物,在恰当的时候,朕不介意将其裁撤!”
“陛...陛下...”
这话味儿不对,钱龙锡想出言劝谏,崇祯挥手打断。
“爱卿安心,朕自有分寸,立即回复孙爱卿,就四个字,自行定夺!”
“臣...臣遵旨!”
钱龙锡提笔当着皇帝写下,再颤颤巍巍盖上大印,王承恩接着将天子玺盖上。
孙承宗奏报天子,明显只是汇报一声,他有那个能力去应对,这也是让他留守的主要原因。
按奏本所述,江南抗税大有席卷之势,以路程推算,显然发生在京师抗税之前。
钱谦益的酒肆风波,只不过一道小小开胃菜而已。
那些龟孙收到江南讯息,自己没去叩阙,一帮国子监学子却出现于午门静坐。
用脚趾头去想,都知道受到文官怂恿,啥生员不议政,在明末早都形成笑话了。
监生大多都是士绅后代,哪家没隐田,哪家又没商铺,新税制可是在割他们的肉。
若是取消读书人免税特权,搞士绅一体纳粮,那还不得闹翻天。
崇祯心中呵呵,没关系,待老子打好这一仗,誓要让那帮人好看。
届时将同东林党及天下读书人全面开战,演绎出另一版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