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流贼咋如此大胆,重返河南后就没攻打过像样点的城池。
竟敢来攻信阳,完了完了。
一翻身起床,连忙套上裤头,全然没顾身边小妾还全身赤裸。
猛地打开房门,屋内春光外泄。
“有多少人?”
“禀大人,一眼望不到边,数不清啊!”
门子非常着急。
“快,快带本官上城墙看看。”
“遵命!”
王知州心头发虚,前段时日上面告知流贼可能会攻打信阳。
半个月前卢总督又下令,河南中南部全部坚壁清野。
原本没咋行动,后来听说南阳知府都被总督给拿了。
才赶紧派出下属,将周边百姓撵至城中。
无奈百姓们的反应比他这父母官更快,早早就躲进山里,城中仅收纳万余百姓。
乡野村夫倒无所谓,反正坚壁清野事务又不是没有做,城池却绝不能丢失。
......
“大大,额看城墙上没多少兵,壕沟也不算深,一鼓作气就能打进去,是否开始进攻?”
李来亨跃跃欲试。
“慌什么,还轮不到额,额们只是压阵,有郝统领在前,又不是真打,慌个锤子!”
李来亨陷入尴尬,随即闭嘴。
后方一快马飞奔至前方郝摇旗队列,口中高呼:
“闯将有令,郝统领立即攻城!”
“晓得了,”郝摇旗很是轻蔑。
侧过头对身边属下吼道:
“传额军令,攻城!”
“得令!”
“咚咚咚...”
攻城的鼓声响起。
老营一千步卒举起武器,吆喝着数千百姓前进。
后面还有一两万平民,这是他们近两日抓的。
这下要先填第一道壕沟,用不了那么多人。
百姓被吓得屁滚尿流,在刀剑的淫威下,大多数只得扛起麻袋冲向壕沟。
有些人动作缓慢,自然换来一顿拳打脚踢。
畏缩不前跪地求饶者,老营兵毫不留情挥刀斩杀。
百姓们彻底怕了,嗷嗷直叫向前冲。
“知州大人,流贼人多势众,开始填沟了,除护城河一方外,三方均有流贼。
城墙上只有这么点兵,该怎么办?”
兵房典吏着急地说道。
旁边两个卫所千户也颤颤巍巍。
运气真特么背,其它两方都是围而不打,自己守的一侧偏偏受到攻击,锤子得很。
“快,快派人去汝宁禀报知府大人!
就......就说十余万流贼攻我信阳城,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