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已冲至军营一两里开外,有些鞑奴已骑上战马迎了上去。
鞑奴一向傲娇,军营根本没作什么防护,啥箭楼栅栏几乎没有,当然,也方便了骑兵冲进冲出。
“杀!”
一通突然袭击,这架势整得多尔衮都心脏砰砰乱跳。
“列阵,列阵!”
多尔衮骑着战马,撕心裂肺大吼。
“待蒙兵抵御些许,我军快速杀出!”
“嗻!”
要说建奴白甲兵真不是吹的,蒙古兵慌忙上马抵抗,而白甲兵却从容得多,在各个牛录额真的带领下有序集结。
当然,外围的蒙古兵本身也给他们创造了反应空间与时间。
明军一通冲杀,蒙古兵匆匆抵御,夜色中尽现刀光剑影。
边军骑兵很久没野战过了,更未经历过夜间袭营,禁军与京营骑兵更不用多提。
鞑奴在各个首领强力指挥下,生生挡住了明军冲击波,一时间难舍难分。
两千多白甲兵守护在主子身边,看着蒙古兵不断冲杀,星空下看不了多远,不过一团团黑影及声音还是分辨得清。
高文采几人已悄悄抵近多尔衮军帐,尽管营中早已乱作一团,然此处大帐仍有一二十白甲兵看护。
靠自己身边六七个人硬冲显然不现实,高文采在角落里与属下耳语一阵,诸人点头分散。
不多时,靠大帐的另外两个帐篷燃起大火,一穿蒙古奴隶服饰的锦衣卫用蒙语冲着大帐高喊:
“明军进入营中了,快追!”
几个同伴在多尔衮大帐前狂奔,举着武器刻意朝另一个方向追去。
白甲兵们愣住,立即分出半数随着指引方向追逐。
高文采与另一个部下打配合,部下不知从哪儿搞了匹马,举起火把扔向近前一顶帐篷。
“有明军!”
这时,另外几个白甲兵纷纷朝马匹发起进攻,高文采一个闪躲闪到背光处,迅速用匕首划开一条缝隙溜进帐篷。
帐篷内灯火通明,一美艳女子吃惊地望着眼前这个身着蒙古服饰的人,眼中有惊惧,却也不是特别惊慌那种。
“你是何人?”
“额哲台吉麾下百夫长巴图,奉台吉之命趁乱取回玉玺,侧福晋可知多尔衮将玉玺放在何处?”
高文采强作镇定行了个礼,眼神中带有对族人的亲切感,语气中带着对贵族的遵从感。
“额哲在哪里?”
“禀侧福晋,台吉于边墙内战败,现已归降明国,将与明军一道猎杀多尔衮,侧福晋若知道切莫犹豫,我黄金家族不能再继续做金人奴隶!”
高文采压低声音。
苏泰眼中露出一丝小激动。
这段时日被多尔衮搞得挺爽,体会到了做女人真是性福,死鬼林丹汗跟金国勇士根本没法比。
但就部落荣辱而言,让她没有过多怀疑,选择了相信眼前这个人。
“应该在那边箱子。”
苏泰指着矮桌旁一个精致的大木箱。
高文采快步蹲于木箱前,掏出一奇怪小工具,三下两下把锁具打开。
里面还有几个小木盒,高文采翻了几下,当将一个精美小盒子打开时,一尊美玉雕琢的玉玺呈现在眼前。
翻过来一看,不禁让他瞳孔大开,上面八个篆体字映入眼帘: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就是它!就是它!
高文采按捺住胸中那团狂喜火焰,连忙将玉玺揣在怀里,又将木箱子锁上,转身向苏泰行礼:
“多谢侧福晋,小的会让人烧掉此帐,侧福晋一定趁机逃脱,保重!”
“去吧,本福晋知道该怎么做,告诉额哲,黄金家族重担就落在他身上了!”
“嗻!”
“嗻”这个词汇本身出自蒙古语,是后来被螨清发扬光大。
高文采匆匆离开,留下苏泰发怵。
沉默片刻,苏泰赶忙换上衣服,揣上一把短刀在手里。
放火的事儿就不用别人了,将帐中烛火打翻于地铺上,苏泰顺着划开那条口子钻出帐外。
......
“杀蒙金鞑子!杀啊!”
明军骑兵在黑夜中倒下不少,但士气极佳,一个个生猛异常,不过尽管很拼命,鞑奴似乎更胜一筹。
周遇吉、孙应元、刘肇基三人非常清楚,要不是在边墙内大胜,这下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