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侧不断有神色严峻的将士们疾驰而过,尘土飞扬,犹如旋风掠过。武烈望着那队马队渐渐远去的背影,对王小飞说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天水城或许会发生戒备变动。为了避免意外的牵扯,看来我们需要加速前进。”
王小飞轻轻点头,凝视着来往的士兵,眼神中仿佛思索着什么。范二则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和泥土,嘀咕道:“真是麻烦啊,跟个乞丐似的!还是赶紧赶路吧,不然进城恐怕晚饭都没得吃……”
一行人在匆忙赶路一个多时辰后,终于能看到天水城的城门了。相比起栖云城和厚土城,天水城更显得巍峨坚固,且工艺精致优美,展现出与众不同的美感。
城墙高达八十尺以上,楼台上卫士持械矗立,警戒如临大敌。城墙上有巡逻的将士来回巡逻,即便是一只飞蝇,也休想逃过卫士们的注视。
城主高楼更是高达三层,仿佛猛兽伏于城墙顶端,居高临下威不可犯。
城门是用红松打造的厚重木质结构,外部镶嵌有一层铜板,总共钉有八十一枚铜钉,确保其坚固。门洞足可容纳三辆马车并行,一道通道穿墙而通向城内,深广且稳固,显示着在战争之时抵御敌方攻打的力量。
远远望去,城墙上如雕塑般的守卫,武烈情不自禁发出感叹:“先前只听说范天洋将军是九黎国五大名将之一,治军严谨。尽管天水城多年未涉战事,防守仍如此一丝不苟,可见名声果然不假。不过真不明白,这样厉害的人为何会容忍蔡将军那样的副手存在。”
范二插嘴道:“九黎国内将才无数,岂非人人皆仙?出了几个不成器的家伙,你倒把他们当成天神啦?”
……
抵达城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都惊讶起来。左右两边城门外各有五十名卫兵严密盘查出入者,形成两道漫长的长龙,看来蔡将军之死在城内的影响不小。
王小飞瞥见范二手中的双刀,再望向武烈,心中略感不安询问道:“这样的情形,带着这两把刀能进去吗?”
武烈眉头紧锁:“现在是非常时期,谁也说不准,搞不好会被扣押审查几天。”范二抠着鼻孔道:“担心什么,两把刀而已,丢了重买便是,小事一桩。”然而这轻飘飘的回答换来的是……
“啪!”一声响亮,武烈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斥道:“什么东西!当初收你为徒是怎么答应我的?!”
范二痛苦地揉捏着自己的鼻子,低声咒骂道:“说什么握刀者、刀在人在的鬼话!不就是一个烂刀片罢了,至于这样夸张么?换一把不就行了嘛?”
武烈勃然大怒,一把抓起范二身后的刀,刀鞘发出砰然声,他怒吼:“这是我们天刀堂的象征,懂不懂?你才遇见点儿事就想弃之如敝屣,被堂里的长老知道,不罚你在粪坑前打扫三十年都算轻的。”
范二小声嘀咕:“你们这也太过夸张了吧,这刀是你硬逼我去码头搬了三天麻袋,用几两银子换回来的,险些没把我累死,怎么还成了什么堂的象征?”
听到范二的嘀咕,武烈喝问:“什么,再说一遍!”
“没事没事,我只是会以生命挚爱我们的兵器。”范二连忙改口安抚道。
眼看这对吵嚷不止的两人,王小飞深怕引起守卫的注意,连忙提议大家先进树林里讨论计策。踏入森林后,武烈又开始了对范二苦口婆心的教训。
在他们争执不休时,王小飞在一旁默默观察,看着昏迷中的小雨,他的心情愈发沉重。终于,他做出了决定,转身向二人说:“其实,我有进城的方法。”
武烈闻言停下教训范二,问道:“王小飞,这事不管怎样,绝对不能再提弃刀的事。其他的都好说。”在一旁备受教诲的范二这时感激地看向王小飞。
王小飞无视了他的感激,继续说道:“这自然没问题,我不是不相信你们,但这事至关重要,而且我有不便明言的地方,暂时不便详谈。希望你们以后对此保密,也不再过问细节。未来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们一切。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武烈豪爽一笑:“我们都是自家兄弟,别这么说。无论如何,我信任你。”于是,在范二许下了严守秘密的誓言后,王小飞安排他们围绕在自己身旁。
王小飞沉着气静立原地,集中精神在手中的领主玉上,努力回忆那个遭遇妖熊之夜的感受。可时间流逝许久,却毫无异样的反应。明白形势紧迫,王小飞只得加倍聚精会神,去感应那份蕴含在玉石中的讯息。
忽然,一种难以名状却又真实存在的感触在他的心中升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