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想也没想地就接过了包子。
钟鸣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是都说你有洁癖,不吃别人的东西吗?”
金繁看了看阎落,眼神传递出心声。
【荀梦当然不是别人。】
阎落愣了一下,就听见金繁淡淡道,“你听谁说的。”
“原来我们金哥这么好接近的吗!我这儿还有一杯豆浆!”钟鸣兴冲冲得把手里的豆浆递过去。
金繁下意识地躲闪,“不用了,早上不能吃太多,尤其豆浆太甜了,不利于消化。”
钟鸣委屈巴巴道,“我这豆浆都是无糖……而且你那包子还是大肉馅儿的,不是更……”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汪富贵拉住了。
“哥爱吃啥吃啥。”
他说着把手里的一杯豆浆递给了阎落,“小梦,你喝这个!”
钟鸣的脑袋又一次一百八十度转弯,头顶就差顶一个大大的问号了,整张脸都写着: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另一边,细嚼慢咽吃着肉包的金繁状似不在意地竖起了耳朵。
他想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和阎落拉近关系的。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想主动认识一个人,但他总感觉阎落好像跟自己隔了一层,他不想只和对方做点头之交,他想更深入地了解一个人。
于是,金繁厚着脸皮地开口,“能给我喝一杯吗?”
说完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找补道,“我,我之后补给你。”
钟鸣在一旁脖子都快扭成机械了,他手上还抓着一杯刚刚被拒绝的豆浆呢!
怎么!是阎落手里的豆浆开过光吗!为什么专门找阎落要,不要自己的!
阎落也没多想,直接把自己手上的递过去,“诺,谢谢你刚刚教我跳舞,这里的吃的你随便拿。”
金繁点了点头,接过豆浆美滋滋地喝了起来。
他已经想好了,这回吃了阎落的东西,下次他就有机会补回来,这样有借有还,才能更加增进感情嘛。
但旁边的钟鸣想不通了。
“不是,专门……”他还要说什么,却被汪富贵垫着脚一把捂住他的嘴,后半截话被强行捂住。
汪富贵打着圆场,“他的意思是,这些是专门给你们买的,随便吃啊。”
接着,他把钟鸣拖到一边。
钟鸣还一副你拦着我干嘛,我就要问清楚的架势。
汪富贵看了眼另外两个对坐着吃包子喝豆浆的人,“你真的假的看不明白啊?”
钟鸣嫌弃地擦了擦自己刚被捂住的嘴,“我有什么不明白的!金哥就是故意针对我,这也不是第一回了,你不知道上一次……”
汪富贵看钟鸣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样。
“我说的是,”汪富贵左右看了看,确认这会儿练习室很嘈杂,摄像头也没注意到他们这边,这才小声道,“金繁喜欢荀梦!”
“什么!”钟鸣这一嗓子差点没破音。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发出过这么尖锐的声音,要是初舞台唱高音的时候有着嗓子,估计也不至于是f了。
汪富贵赶紧又一次捂住他的嘴,然后和周围看过来的其他人打招呼。
“没事没事,他就是练声呢,学京剧的,变脸知道吧?”
钟鸣奋力挣脱,眉头比织毛衣的线团还拧巴,“你才变脸呢,你这人怎么张口就来啊!刚刚说的那些也是骗我呢吧,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汪富贵一副“我可太懂了”的表情,他拉过钟鸣,小声道,“你是不是从来没谈过恋爱?”
“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钟鸣一下子结巴起来。
“一看你就完全不懂啊!”汪富贵一眼真相。
“我不是没人追,是公司,公司不让谈恋爱!”钟鸣咬了口包子严正声明。
汪富贵拎着豆浆拉着人就蹲到角落,姿势那就有一个娴熟,“你没发现吗?金繁除了对荀梦,还主动跟谁说过话?”
“我也奇怪呢,我问荀梦他之前是不是认识金繁,他说不认识啊。”
“你得透过现象看本质!”汪富贵说着掰开了包子,露出里面的奶黄馅儿。
他顿了一秒,然后和钟鸣对视一眼,有点越描越黑道,“我不是说人心黄黄啊……”
“我也没问啊。”钟鸣一句话掷地有声。
汪富贵只能一口吞下奶黄包,差点没噎住,呛了好几下,喝了一口豆浆才算缓过来,“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