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刘禹锡真的被贬了吗?
为什么我感觉他比主播还乐观?”
“之前在江陵和韩愈喝酒的时候,刘禹锡明明也挺悲观的。
还写了什么陋容昧俯仰,孤志无依倚。
这才多久?我连那首诗都没背完,他变乐观了?
不是,我呢?我怎么办?
他那首诗足足124句,我是背了前面忘后面,背了后面忘前面。
给我都背悲观了,结果他乐观了?”
“刘禹锡:我也不知道你们会背这些玩意啊!
我寻思就是酒后,跟朋友吐槽一下而已。
谁知道你们要背呢?”
“说实话,没必要太魔怔,什么都背,只会什么都记不住。
这次主播扮演下来,好的诗词那么多。
比如《师说》《马说》《进学解》《登科后》《游子吟》《长恨歌》《悯农》这些都是经典。
这些让背可以理解,但其他的,真没太大意义。”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们的老师不这么想啊!
我们老师说了,这一首诗,是两个被贬之人,在被贬的地方相遇而创作的。
这首诗表达了作者对世道的不公,对朝廷的不作为,对奸臣当权,却又无力改变的心情。
表达了作者..........反正老师说了很多,我没怎么记住。”
“表达了作者对家乡的思念之情。
记住,这句通用的,阅读理解这样写,高低得有两分。”
“笑死,人家刘禹锡还没死呢,老师就这样解读了吗?”
“呃........刘禹锡死了挺久了吧。”
..........
“谨恭兄,子厚就拜托了。”
九月,在朗州和刘禹锡游山玩水一月后,陆远启程朝永州而去。
临行前,刘禹锡远送三十余里,再远,他就不能送了,最后只能挥手告别道。
“放心吧,你带我游山玩水,我也带他游山玩水,保证没事。”
陆远摆了摆手,而后催马朝永州方向而去。
“算算时间,也快有十年了,也不知于志如何,算了,算了,不去了。”
九月下旬,途经洞庭地界,陆远驻马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去之前的小山村,没有去看那些弟子。
十一月初,陆远终于是来到了永州,虽然在后世永州和朗州都在湘省。
但是两地之间,有着大量的山川相阻。
想要过去,要么就绕路,要么就翻山。
开始陆远选的是绕路,但绕完之后,发现该翻的山,是一点不少。
嗯......还有就是追云有些碍事。
很多山路别说骑马了。
甚至还得陆远来照应它,不然的话,或许还能提提速。
“子厚,你这可真难找,怎么住寺里?
我进来的时候,可没少受白眼,要不是你小子在这,道爷我非得好好跟他们论论道不可。”
“谨恭兄,你怎么来了?”
永州郊外,龙兴寺中,当柳宗元见到了陆远之后,眼神中充满的惊讶之色。
“我一个游方道士,哪不能去?
梦得给你的书信,他还说你性格孤僻,心思郁结,让我过来开导开导你。
唉,这可不是个什么好差事,要是开导退之,微之那两货,我在城里给他们包个春楼,就能解决问题。
可你又是个痴情种,不好那一套。
梦得说了,你喜欢游山玩水,所以让我带你去游玩,每游玩一处,你就写一封信给他。
什么时候他觉得你心结打开了,就算开导成功了。
老秃驴,几年没见还活着呢?开间房,这段时间就住你这了。”
陆远拍了拍身上尘土,先是对柳宗元说了一下。
而后又对跟着柳宗元出来的浩初和尚说道。
“你个牛鼻子老道都没死,我怎么会死?
柴房一间,爱住不住。”
那老和尚看到陆远,也是丝毫没客气。
“道爷我有钱。”
陆远将一个钱袋扔了过去。
“早说嘛,道观寺庙皆是我等方外之士的客栈,道友里边请。”
浩初看了看钱袋,脸上表情瞬间转变道。
陆远跟浩初和尚也算是早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