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少了点。”
看着现在新写的《再游玄都观》,刘禹锡皱了皱眉。
而后又在诗后面写了四个字。
以俟后游。
“梦得,你是真没被贬够啊!”
看着刘禹锡写下的《再游玄都观》,以及最后面四个字,陆远都只能说,这真是狠人。
游玄都观那一篇,最多只能算刘禹锡有点狂。
认为那后生晚辈能出头,能当大官,那是因为他老刘不在,不然,他老刘一定压他们一头。
可到这《再游玄都观》,那是装都不装了。
看着是写景,其实是在回他自己的上一首。
大概的意思,就是我老刘看人的眼光是真不差啊!
你们这些官,是真垃圾啊!
十三年前,我说你们是桃花都抬举你们了,你们是真菜啊!当当菜花得了。
当年那些不服的人去哪了?老子刘梦得又回来了,你们有能耐再把老子弄出去啊!
我下次回来,还来这写诗骂你们。
“谨恭兄,事已至此,还不让我逞逞口舌之快?大不了再贬一次嘛。”
刘禹锡将手上桃枝折断扔到一旁,不在意的说道。
“你可真看的开。走了。”
陆远摇了摇头。
..........
时间慢慢过去,转眼便到了太和四年。
这年秋天,李绅回到了长安,白居易也回了长安。
此时,刘禹锡,元稹刚好都在长安。,
陆远知道,这就是大家最后的一次相聚了。
往后这四人还想见一面就不容易。
于是便邀众人秋游终南山。
“谨恭兄。”
率先到场的是李绅。
“公垂来了,多年未见,听闻你被贬多年,可还安好?”
见到李绅,陆远上前招呼了一句道。
对于这个后世传闻的贪官,陆远并没有觉得什么。
也可能是,他此时还没有真正当大官的原因吧。
“承谨恭兄挂念,一切安好。”
李绅应了一句。
“公垂,谨恭兄,嗯?梦得为何还没来?”
就在此时,白居易和元稹两人也过来了。
白居易对两人都招呼了一声道。
“想来快了吧。
诺,来了。”
陆远话音刚落,就见到刘禹锡出现在不远处。
“哎呀,这长安太过繁华,看了三年都看不够,又被这景色迷了眼,来晚了,来晚了。”
刘禹锡拄着一根竹节走了过来,对几人开口道。
几人出了长安,骑马朝终南山而去。
.......
下午时分。
陆远带着几人来到了一处茅屋。
此时茅屋已然倒塌了两间,剩下的一间,也只有框架了,上方还剩下了几扎茅草没掉下来。
院落之中也是杂草丛生。
不过这杂草丛中,却也有一抹明黄,几簇野菊此时正在绽放。
“三十九年前,我在这隐居过小一年,后来遇见东野,遂去了长安。
本想着就是去玩玩,没成想,这一走便是近四十年。
还有时间,大家收拾收拾,在这过夜吧。”
看着这破败茅屋,陆远不由感慨了一句,而后对几人开口道。
只是陆远这边刚感慨完,一阵秋风吹来。
那框架上仅剩的茅草也掉了下来。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这掉下来,倒是还省了我不少事。
几位,动起来。”
看着掉落的茅草,陆远不由一笑道。
........
五人一同动手,割茅草的割茅草,清理院落的清理院落。
到黄昏之际,一间能够避风的茅屋被弄了出来。
不过也只能避风罢了,若是下点雨,估计就是外面大雨,里面小雨了。
院落之中的杂草也被清理了一茬,只剩下几簇菊花在那。
“你俩聊什么呢?这几簇野菊倒是长的不错,喜欢的话,明天挖回去。”
收拾完之后,陆远便见元稹和李绅两人在对着几簇菊花评头论足,不由上前询问道。
“公垂兄在说一件趣事,当年他被贬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