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上没有睡觉,原期安粘床后很快就睡着了。
聊着聊着听到小夫郎没有讲话,程竹予转过头,看到小夫郎的睡容,忍不住摸了摸小夫郎的头发。
随后,他轻手轻脚的将床帘拉上,挡住红烛摇曳的光线,以免打扰到小夫郎的睡眠。
回到桌前,程竹予拿起毛笔,继续将《杂文》里的知识点整理好。
写了一会儿,程竹予敏锐的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立刻警觉起来,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悄无声息的走到门边。
他先是侧耳倾听了一会,确定门外确实有情况后,听到轻微的敲门声,他一手拿起椅子,一手缓慢的打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一股夜晚的凉气扑面而来,程竹予微微眯起眼睛,借着屋内透出的微弱光线,向门外望去。
但门外并没有人,只是地面上多了一封信,信面上的花纹看起来就很贵气。
程竹予迅速弯腰捡起信,然后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才轻轻的把门关上。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封信应该是秦禾盛交代暗卫送来的,拿着信他快步走到桌前,将信放在桌上,借着烛光仔细地端详起来。
信中把王家在朝堂中官员的地位都列举出来,程竹予眉头紧锁,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参考价值。
虽然他答应协助查案,但是他并没有调查朝廷官员的立场,唯一的办法就是接受太子给的举荐名额,这样他才能大展身手。
但他一个小时前才跟小夫郎承诺过,带对方一起去游学,现在这样的情况让他非常纠结。
第二天清晨,原期安醒来时舒服的伸了懒腰,他下意识看向身旁,程竹予已经起床了。
他将床帘打开,微微的光亮透过来,程竹予挺拔的坐在桌子前写着字。
听到自己的动静,带着笑容转过头,问道,“醒了?”
程竹予说完将笔放下,想站起来就看到小夫郎穿上鞋往他这边走。
“今天请假了吗?怎么还起那么早啊?”原期安一边问着,一边靠着程竹予坐下,他们昨天说好了,这几天秦禾盛在南安,他们协助一起查案。
“《杂文》的整理差不多完成了,很多夫子和同窗都期待看到这本书。”程竹予一把揽过小夫郎,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其实他是醒来的时候,看到小夫郎的容貌,非常纠结,于是通过整理《杂文》来捋一捋思路。
原期安靠着程竹予坐下,看到桌上有一封精美的信,拿起问道:“这个信封好特别,哪里来的啊?”
这个信封的花纹跟大哥他们寄回来的不一样,而且还被程竹予放到了显眼的位置。
“太子派人拿过来的。”程竹予说着把信取出来,递给小夫郎。
原期安接过信纸看了起来,只是看了两个字,就把信封放下,“我刚醒来脑子还没有开机,我们先去洗漱吧。”
说着手不自觉挥舞两下,他看着密密麻麻的官员名单,脑壳有些疼。
本来程竹予都打算等小夫郎看完,询问要不要拿举荐名额了。
看到小夫郎的神情,听着这委屈的语气,他马上改口说道:“那我们先去吃早餐吧。”
到餐厅时,徐秋和林余姚还有原轶正在用餐。
礼貌行礼后,原期安看着长辈们问道:“你们昨晚上去哪里了呀?”
昨天回家时长辈们就不在家,等到庆功宴时也没有出现。
说起这个原期安发现昨晚上去逛青楼的两个姑娘还没有来吃早餐。
“昨天下午我跟余姚去逛街时,碰到王夫人,对方非常热情的邀请我们去参加晚宴。”徐秋笑盈盈的说道,他们之前拒绝了王家好几次,这次撞上了就去看看了。
原期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昨天他们才决定要打听王家的消息,没想到今天就听到徐秋提起。
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你突然关注到某个东西后,这个东西出现的频率就高起来了。
“娘,他们办晚宴干什么呀?”
“他们家打算举家搬去京城了。”林余姚笑着回答道。
这让原期安和程竹予对视从彼此眼中透露出惊讶的表情。
吃过早餐后,两人来到东厢房的院子里,原期安忧心忡忡的看向程竹予问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吗?”
王家都要搬家了,他们之后查案的话,估计只能从张钰那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