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盛伸手探入衣袖中,动作娴熟的掏出一支哨子,他向程竹予和原期安扬了扬手中的哨子,接着放在唇边,轻轻一吹。
片刻后两道黑影如鬼魅般从门外一闪而入,动作非常敏捷,两人单膝跪地,整齐划一的跪在了秦禾盛面前,低头垂目,身姿挺拔,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听到哨声,暗卫便会立刻出现。”秦禾盛向他们解释道。
说完他将目光一转,看向跪在地上的暗卫,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沉声命令道:“荣十八,荣十二,你们带着队伍全力协助程公子断案。”
荣十八和荣十二齐声应下。
秦禾盛微微颔首,转而看向程竹予,神色缓和了几分,说道:“你等会与暗卫定新的暗号,他们见玉佩,便会如同见到我一般,对你唯命是从。”
看着玉佩程竹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的将玉佩收好。
而一旁的原期安惊讶的看向暗卫,他上一个见到的暗卫是张里,当时对方刚出现就被程竹予发现了,导致他有一种暗卫都不怎么行的错觉。
现在看到太子的暗卫,他发现他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明明暗卫可以那么干脆利落,正想着,那边又聊回了正题。
“殿下,我们接下来要准备调查王家。”程竹予看向秦禾盛,神色认真问道,“您来南安前可否走漏过风声?”
早晨听到林余姚说的话后,他特地让小青把王家发的请帖研究了一番,发现王家宴会的请帖是三天前发的,所以现在存在两个可能性。
“得知秦西瑞昏迷后,父皇就召见过我,跟我商议张家余党一事。”秦禾盛回忆着说道。
当时父皇就跟他聊了张家余党牵扯多人,本来是打算让朝廷官员来办案的。
但父皇转念一想,就把这件事交给他来调查。
“那很有可能消息就是那时走漏的,看来王家的消息很灵通。”程竹予不禁开口说道,这个情况比他想象中严重了许多。
原期安也附和地点点头,他记得程竹予说过王家是书香世家,家风严厉,让子孙都在南安进行学习,就是为了让在他们苦难中磨练自己。
没想到表面上是令人赞佩的清官,背地里的勾当那么多。
秦禾盛眼神冷冽下来,“不管是谁,孤都不会轻易放过。”
“殿下,王家在南安府根基深厚,而且与诸多势力盘根错节,查案怕是一时半会也查不清楚。”程竹予看向秦禾盛讲述着。
以他们目前的情况,一个星期调查清楚是肯定不够的,之前狂妄自大的应下,是因为他想得太简单了。
听了他的话,秦禾盛沉思后说道:“这确实是一件棘手的事。”
他想到秦西瑞在南安潜伏了两个月都没有调查出结果,把玩着手上的玉佩,叹了口气,“那你先查着,孤离开南安后,写信告知进展。”
“多谢殿下。”程竹予恭敬的回答道,并松了一口气。
“荣十二和荣十八之后就留在南安协助你们,孤也会在暗中留意其他方面的动向,一有消息便会通知你们。”秦禾盛接着安排道。
他在南安只会停留一个星期,不然会让三弟起疑心。
程竹予和原期安领命后,当着秦禾盛的面和暗卫对好暗号,并交代他们先去打听王家的消息,晚上来程家做汇报。
把事情叮嘱好,便向秦禾盛告辞离开。
从大堂里走出来后,原期安整个人还是有些恍惚,他认知被打破了。
他下意识扯了扯程竹予的手,肯定的说道:“所以太子昨天说是来散心是假的。”
昨天他还真情实感的感叹,太子未来一定是明君,现在他只想说,套路真深啊。
“那昨天他来茶楼,找我们谈话也是蓄意的?”原期安继续追问道,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本来他以为他是现代人会比古代人更懂一点心机,更有一些优势。
现在看来他完全就是一个傻瓜,还是那种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的大傻瓜。
“应该不是,他来茶楼跟去寺庙一样,是为了做身份,体现他是来散心的。”程竹予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一开始他们和秦禾盛在茶楼里聊的诗词歌赋,氛围是轻松愉悦的。
后来小夫郎问了太子,关于秦西瑞的问题,才让太子意识到他们可能也知道一些内情。
最后还是因为看到了张钰的出现,让太子差一点误会他们私藏罪臣之女。
想到这,程竹予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