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了五年的家乡,每一座屋舍,每一处绿茵,每一方拐角都充满了童年的味道,记忆的芬芳。
走到黄褐色土路的尽头,一个小镇安安静静的坐落在梁澄的眼前。
袅袅的炊烟,潺潺的溪水,不时路过的邻里熟人,一切都仿佛没有经受改变。
“云舒回来了,这是……阿澄?”
见着背着一人多高可达鸭大公仔的小女孩,熟人笑着打了声招呼,随后目光一愣,不确定的问向女孩身后拖着箱子站着的男人。
“英婶。”
云舒礼貌的问好,倒是身后的梁澄一句话化解了多年不见带来的生疏。
“五年不见,英婶还是那么的风韵迷人!”
“哈哈哈,嘴还是那么甜,五年不见,都长成俊俏小伙了,害的你英婶我都认不得了!”
被梁澄一句话逗得喜笑颜开,四十多岁的女人英婶拍手夸赞道。
“中午来英婶家吃饭,给你接风。”
“哪里哪里,谢谢英婶,吃饭就不了,刚回来,我阿爷阿婆,小姑还在家等着我呢,下次吧。“
“那就下次,下次可不许拒绝哦。”
“下次一定。”
告别了笑呵呵的英婶,路上梁澄又碰见了几个熟人,唠了一会儿嗑,见到云舒面色有些不耐烦了,他这才止住交谈,走向不足百米的老家。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和他们聊的这么投机的,我往往两句之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缩头离开。”
云舒像是要被可达鸭大公仔压扁,越走个头越矮,口中既羡慕又感慨的嘟囔道。
“呵呵,那是你不了解他们,知道他们的喜好,说些夸赞他们的话,话题自然就有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
“是你想的太复杂,好了,到家了!”
一进门,家中的土台龟就发出了一声咆哮,欢快的吼声瞬间惊动了屋内的众人。
“土台龟,好久不见,还好吗?”
“土台!”
一对老夫妻精神矍铄,满脸笑意的从屋内走出,身旁跟着位二十三四的年轻女人。
两人刚一踏进院落,一个小男孩便飞奔而出,对着门外的男人熊扑过来。
“哥,我想死你了!”
“你是……鸣泽?”
“是我啊!“
见到眼前抱着自己腰部的小男孩,梁澄顿了顿,唏嘘道。
“我走时你才三岁,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搞得哥都不认识了。”
“别在门口站着了,悦铃,替阿澄接着东西,饭都烧好了,有什么事回屋里,坐下来说。”
田院长夫妇让女儿接过行李,笑呵呵的招呼梁澄几人回屋。
“小姑,阿爷,阿婆,身体还好吧?”
将东西交给一旁的女人,梁澄上前,一边应付着弟弟妹妹,一边关心两老的身体状况。
“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哪里会有事!”
“那就好,小姑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出去吗?”
谈话要雨露均沾,不能顾此失彼,梁澄深谙这个道理。
这不,一旁被冷落的小姑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语气幽幽道:“前天刚回来,过完年就走。“
“你是不知道,没回来之前你阿爷阿婆成天盼着我回来,可一回来就知道刁难我,昨天还客客气气拿我当贵客,今天一大早就变了脸色,动不动就数落我,你知道吗?我才回来两天啊,这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这不是大姑、二姑都不在家吗,你多体谅体谅两个老人家。”
梁澄安慰道。
院长夫妇共有三个女儿,大女儿、二女儿已经嫁人,都在别的城市工作,过年过节才能回家一次,大多数时间都是小女儿田悦铃在照顾两人。
直到去年,小女儿成功拿下培育家证书,名声大噪,生活开始忙碌起来,在家的日子也少了,两个老人家常年见不到女儿,难免心生思念,打电话变得勤快了很多。
但是老人嘛,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让他们当面说出心里想法几乎不可能,只能通过日常间的一些小事来拉近与子女看似远去的距离。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你回来就好了。”
说着,她忽然轻笑起来,心情美妙了许多。
“有你当挡箭牌,接下来他们可不会烦我了!”
“你这么说,我有点害怕啊!”
梁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