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柔软舒适的床铺中,待他掀开隔帘,想要出去找那日的医师时,才发现卧房厚重的隔帘外居然静悄悄站了许多人,其中就有那一日见到的几个护卫和医师。
几人见到居然是他出来后,脸上震惊的表情根本掩饰不住。
可朱雀此时哪还有心思琢磨,他拖住那个医师,直接将人拽了进来。
“你们主子发烧了,快给他看看。”
医师这才慌慌张张的上前,可诊过脉,又查看过基本情况后,他看向朱雀的眼神已然变得惊悚。
这么多年了,这可是第一个可以在床上压倒右贤王的男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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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无奈,“你看我干什么?快给他治病呀。”
医师有些无奈,“那个,王爷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最清楚吗?如今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给他开些去热的药,等热退了就好了。”
朱雀虽然不是医师,但也知道这人实在太草率了。
“你平常就是这么给他看诊的?”如此无用,他怎么没一刀劈了你呢?
医师实话实说,“王爷身体极好,轻易不会生病,留小人在府中不过是为了制药膏,顺便给那些被折腾狠了的美人儿诊治一下而已。”
医师小声嘟囔,“而且即便是王爷也从未把那些美人折腾的这般狠过。”
以朱雀的耳力,这点抱怨怎么可能听不到。
本来听到那些什么美人儿心里正窜起的无名火,又因为这句嘟囔而消散了。
“真是无用,快派人去找霍相,请他身边的黄有仁神医来。”
医师虽然不知道这黄神医是谁,但看着自家主子昏迷不醒的样子实在不敢耽误,便快速转身,将请人的事交代给了护卫。
可是那些护卫在传话的过程中,出了岔子,最后递到外面也只是右贤王要见霍相,所以才造成了呼延的误会。
在等鸡窝头的时候,朱雀又让人打了凉水进来,不断用帕子沾湿,帮挛鞮稽粥擦拭额头和身体,试图缓解不断升高的体温。
可外面排着队觐见的家臣听到右贤王生病昏迷的消息后仍不肯走,在外面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
“这可如何是好,呼延丞相已经在外面等了一夜,咱们王爷迟迟不肯登基,时间长了恐生变故。”
“据说左贤王没有死,现已回到边境,夺位之战尽在眼前,可咱们王爷偏偏又病了。”
几人的声音实在太大,朱雀想出去让他们闭嘴,却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人轻轻拉住了。
朱雀转身,正看到刚刚醒来的挛鞮稽粥眼神迷茫又依恋的看着他。
两人刚成就好事,正是彼此贴得最近,互相心疼依恋对方的时候。
朱雀只感觉一颗心被他这一眼便化作了一滩软水,忙低下身子,温声软语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挛鞮稽粥嗓子沙哑的厉害,低声道:“吵~”
朱雀立即出声道:“都给我出去,你们主子嫌吵。”
几个家臣愣了一瞬,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外走,嘴里还不满道:“哼,又是个以色侍君自以为攀上高枝的。”
“就是,难道真以为王爷登基后还能给男人封妃不成,当真可笑。”
朱雀面上虽然不变,但心中了然,今日虽一偿夙愿,但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他们之间无论是立场还是身份,都差距太大。
可垂眸深思时,手指上传来的力道忽然加大了,他抬眸,正撞进挛鞮稽粥已然清醒的眼神中。
“朱雀,你他爹的是想弄死我吗?”
那声音沙哑中饱含着委屈,“就这么恨我?这么讨厌我?”
:()哎呦,谁家权臣抱着昏君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