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内,宸贵妃看到自己母亲便哭着跪下来。
殿内都是自己人,老太太倒也没有死守着规矩,而是命人将自己女儿扶进内室,待室内只剩下两个大丫鬟之后,才让自己女儿慢慢把衣服褪了。
保养的如同凝脂般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抓痕和掐痕。
宸贵妃哭得不能自已。
老太太心疼的直掉眼泪,但还是让丫头们给女儿把衣服穿好,金丝楠木的拐杖在地板上重重砸下。
“这个皇帝小儿,当年若不是我们沈家出力,他如何坐得稳皇位,如今竟敢这般对你。”
老太太看向两个丫头,“你们两个快将昨晚的事仔细说给我听。”
两个丫头吓得跪在地上,哭诉道:“昨晚皇上来的时候也没什么,不过跟往常一般吃了晚膳,中间温了一壶酒,和娘娘一起喝了两杯,便再没有别的了。”
“那饭菜和酒可让御医查过了?”
“查过了,御医说都是干净的,没有被人做过手脚。”
老太太眼神明亮,“看来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我记得皇后娘娘的头七还没过,棺椁还停在椒房殿。”
宸贵妃停了哭泣,低声问道:“母亲,您这是何意?”
老太太站起身来,“你不用管了,母亲自会给你要一个公道,这几日躲着皇上点,不要让他再进长乐宫。”
“是,母亲。”
第二日,盛幽帝在未央宫亲自接见了沈家老太太。
两人单独谈了半个时辰,之后宸贵妃便失宠了,文妃的地位却甚嚣尘上,宠冠六宫,只是从那之后文妃却只爱穿长袖高领的衣衫,而且越发不爱出门了。
当然这般宫廷秘闻的真相自然不会真的传到宫门之外。
只是从那之后,皇上下江南的心思好像终于消停了,嘴里也不再念叨什么七皇子,反倒是对三皇子越发看重。
文华殿上,虽然太子在闭门思过,但作为太子陪读的霍青居然还要日日去上课,只不过陪读的对象从太子变成了三皇子。
这好似是一个标志,也好似是一个新的开始。
然而这一切都与赵凛无关,因为最近几日他总觉得身上偶有刺痛感,神识也总是感觉恍惚,有时似在梦里,有时又似在梦外。
偶尔在马车上打盹时,居然还能看到长大后霍青的脸。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那般焦急,那般喜悦,掺杂着希冀和绝望,糅合成一种令人心尖发疼的眷恋,撕扯着他的心脏。
可是他听不到霍青的声音,也感受不到他的触摸。
两人的链接总是关键时刻断开,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小霍青满满的担忧。
“景玉,你是不是生病了?”
赵凛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小霍青握紧赵凛的手,总觉得这人好像要离开自己。
现实里,霍青、鸡窝头、青龙等人全都挤在床边,看到赵凛的眼睛再次闭上,各自失望的叹息。
青龙拉住鸡窝头质问道:“你到底行不行,我家主上和皇上都快轮流被你扎成刺猬了,皇上怎么还不醒?”
鸡窝头甩开他铁嵌似的手,怒道:“诊疗是一个过程,你懂不懂?没发现皇上醒来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了,待我再练习几次,肯定能把他成功唤醒。”
但是随着霍青记忆中的空白逐渐被填充起来,他终于想起小时候的赵凛似乎经常会有迷糊嗜睡的症状,那时候他还在皇宫做伴读,直接将宫内的御医拉过来为赵凛诊治。
彼时院判姓巫,据说祖上做过大巫,尤善祝由术。
当时宫内或者哪家大臣家里若是碰上些奇事都:()哎呦,谁家权臣抱着昏君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