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朝楼上看去只见八楼有一个男人正惊慌失措的看着她,看到长安朝他瞥去面色瞬间苍白迅速跑开。
她回过目光弯下腰把女孩的双眼轻轻合上,又把雨衣脱下来裹在她身上系紧。
长安不自觉握紧拳头,心中强压着一股怒火转头朝着楼梯大步迈去。
爬到三楼看到楼道内有一处血迹直直通向801的门口,看到801门口粉色的kitty猫地垫,心里更是一阵气血翻涌。
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她把左手放进外套口袋里,从空间里掏出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握好便上去敲了两下门。
“十秒内不开门我就把尸体丢门口,你自己看着办。”
门突然打开,一抹银光朝着长安面门狠狠刺来。
长安猛的侧过身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刀,听到他一声闷哼马上掏出手枪对准他的头。
进去把门带上以后长安微微喘着气,目光阴沉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长得很普通,中等个子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一件黑色的毛外套上面沾满了新鲜的血迹。
消瘦的脸上嘴唇颤抖的厉害,满眼都是恐怖与绝望。
“杀人你都不怕还怕枪?”长安冷笑着望着他。
男人感受着枪口的冰冷,敛声屏气不敢动弹分毫。
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颤抖着说他不是故意的,是那个女的想拿刀砍他他才失手杀了人。
“她让你强奸她以后杀她还是让你杀了她以后再把她从楼上丢下去?”
男人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手指不自觉地颤动着不敢看着长安的眼睛。
她拿着枪一番逼问后才得知原来这女孩叫谭思,男人叫做汪平,是个普通文员。
原是住在一楼的住户,他挨家挨户敲门求了好几天都没人愿意收留。
敲到801的时候他尿急的不行,谭思好心同意他进去上个厕所,结果他看到客厅框里放着的大米跟饼干动了心思。
他家已经断粮很久了,台风前他在公司加班,等到去买物资的时候超市已经关门了,这几天一直紧巴巴的靠着老娘之前给的粉条过日子。
他半夜三点哭着去敲门借口女儿突然上吐下泻能否让孩子进去上个厕所,谭思迷迷糊糊的打开了门刚想问他小孩在哪就被捂着嘴敲晕在了地上。
汪平进去以后把粮食打包好刚准备离开,看到躺在地上的谭思吞了吞口水没忍住邪念便把人抱到床上。
中途谭思醒了过来拼命挣扎哭喊还摸到桌上的匕首刺伤了他的胳膊,找到机会打开了房门推搡间却被汪平一刀捅死。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不小心她就….”
汪平痛哭起来,一副忏悔的模样。
长安指甲嵌入掌心,眼神里的冷冽像是一把刀。
“有遗言吗?”
“算了我也不想听。”
长安语毕不等他开口便直接扣动扳机。
“啾”的一声,汪平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焦距,身体往后倒去,额头上一个汩汩冒血的洞似乎在诉说着他的不甘心。
长安第一次杀人,但她的心中很是平静。
上辈子她见识到了太多人性的丑陋,她知道潭思的死是必然,因为当一束光照进了黑暗里,那这束光就有罪。
摸着枪口上传来的烫意,她知道,世界末日真的开始了。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汪平的尸体,转身出门上了楼。
她的粮食已经足够,并不想拿这个可怜女孩的一分一毫。
希望她下辈子投胎是个没有天灾的和平盛世吧。
回到家中,长安去空间冲了个热水澡沉默的吃了一碗热腾腾的三鲜面感觉自己才清醒过来。
心里压着太多情绪,她顾不上整理空间便沉沉睡去。
一觉睡醒都已经是下午了,睁眼的瞬间,房间的静谧让她感受到一丝宁静的幸福。
起来给自己泡了杯感冒灵发现小区里的水位又高了许多,水流也变得有些湍急。
有好几个人正套着自制救生衣往外游去,他们身上都背着背包估计是出去寻找物资。
她做完今天的训练后出了一身的汗,把排骨放进锅里炖着后便去空间里洗澡。
等她吹干头发出来时就发现灶上的火没了,水龙头也不出水了。
长安蹙着眉头仔细想了想,上辈子水跟燃气也是同一天停的,但是都是在暴雨快结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