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长安认真点头,心中涌出一股暖意。
她在温白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
他那些絮絮叨叨的叮嘱和担忧像极了应奶奶,也让她明白了这个老头是真心把她当作外甥女看待的。
“放心,我俩一定时不时就回来看您,等天灾结束了我们还住您隔壁,到时候可得把房子给我留好啊,再打个折。”
温白眉眼里都是无奈与宠溺,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就在长安嗦牛蛙嗦的忘乎所以的时候,他突然冷不丁的开口。
“所以,飞机是不是能生飞机?”
长安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被嘴里的牛蛙腿呛死,红着脸弯腰咳嗽了半天才喘上气。
好险,差点就被牛蛙杀害了。
成思琛也被他这个比喻雷的外焦里嫩,筷子差点都没握住。
飞机生飞机,这形容的真是..
难以形容....
应长安龇牙咧嘴的瞪着温白,脸上满是哀怨。
“飞机能不能生飞机我不知道,不过我刚差点见到我太奶了,她还让我给您问好。”
温白冲她温和的笑笑,脸上端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
“好,都挺好的。”
应长安彻底麻了,认命的往椅背上一靠,颇为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一时间双方都沉默下来。
空气就这样僵持着,火锅翻滚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
温白的眼神游离不定,话语在嘴边徘徊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毕竟当初自己是答应过丫头不多加追问的,如今却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他脸上带着丝歉疚,微微移开了视线,给她夹了一筷子贡菜。
“吃吧,当我没问过这话,这贡菜挺脆的。”
应长安将他微妙的转换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给他倒上杯鲜榨橙汁。
“您知道福州线面吗?煮熟了以后会慢慢膨胀繁殖,但碗就那么大,能盛的量总归是有限的。”
温白微微一愣。
随后他似是想到些什么瞳孔骤缩,脸上腾地升起一抹不可思议与震惊。
他没想过应长安会做出如此大的让步,通过这种隐晦的比喻手法透露这等重要信息给他。
这个比喻里实在是有太多重要的信息。
温白的面色不由得凝重起来,紧锁着眉头开始细细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繁殖可能意味着物资会再生,这就能解释的通她为什么能拿出数量如此惊人的物资了。
碗就那么大指的是她空间面积并没有很大。
或是她的能力并不足以再生出很多物资?
量总归是有限的这句话更是引人深思。
难道是指她就算能再生出物资,数量也绝对受到空间限制的意思吗?
温白冥思苦想,脑中闪过了无数的猜测却仍是雾里看花,脸上的表情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应长安低头默默吃着碗里的贡菜,神情淡淡看不出一丝端倪。
温白压下心中难解的疑虑,递来的视线很是耐人寻味。
“如果面放太多从碗里溢出来会怎么样?”
应长安轻轻抬眸,直勾勾的盯着他。
眼神却变得比刚才幽暗上许多。
温白这话问的,倒让她生出几分警觉与不安来,不由得微微绷紧了身子。
她的语气极为认真严肃,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坚定。
“我这里的碗质量不太好,怕是会落得个四分五裂的下场,到时候不光是面吃不成,手还会被碎片割的血流不止。”
温白捏着筷子的手明显僵了僵,一双锐利的漆黑双眸瞬间划过复杂神色。
长安说完后便撑出一个微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还透着一丝丝的警告。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对大家都好,您说是不是?”
他微微怔住,感受到长安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寒意很是无奈的闭了闭眼。
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成思琛也微微眯起眼睛,默默打量起温白脸上的神情。
他从温白的眼神里看到了担心与无语。
甚至还有点愤怒?
反正是没看出半丝觊觎之意。
他刚想开口宽慰长安,就见温白果断站起身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脑瓜崩,力气是一点儿都没收。
应长安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的叫痛。